而后从他腋下细致穿过一条干净的白布,又绕到他前面重新包好。
她神情专注,口鼻中如兰的气息瞬时袭向他壮硕的胸膛,他浑身一颤,绷得更紧了。
幸亏她动作娴熟,一气呵成,沈晏清才暗松了一口气,心跳几乎都暂停了一刻。
她用毛毯温柔的将他裹好,嘴里还嗔着,“太傅能坐起来,换药方便多了,朕一人就行了。”
沈晏清放松下来,忽又笑得暧昧,声音依然虚弱,“陛下,都不避嫌吗?又将臣脱尽了放在寝殿里日日看。要臣负责吗?”
扶摇低头仔细收拾药品,整理药箱,头也没抬,“救死扶伤,敬佑生命,哪有那么多讲究。再说,太傅重伤,不宜挪动。满皇宫就数朕的寝殿最暖和,适宜养伤。太傅的伤口,要不是朕亲自照看着,哪能好的这么快。”
她扭过头来,狡黠一笑,“太傅若是送去别处,感染发热都能要了命了。举国上下,只有在朕这里,能保你的命。”
沈晏清眉目含笑,“那臣要报陛下的救命之恩了?要臣以身相许吗?”
扶摇呲牙笑笑,“是太傅先救了朕的性命,朕自然要全力救太傅的命。非但如此,朕还打算倾朕所有,去报太傅的救命之恩。”
沈晏清盯着她樱红的小嘴,心想巧舌如簧的小骗子。
但他还是忍不住低头释然一笑,心腔如绽开一朵暖花,蔓延出去,将这冬日严寒都压尽了。
他发现今日的她,似有些不同了。
未等他想明白,就见桃桃端了补气血的药膳来。
扶摇盯着沈晏清喝完,又命宫人给他梳洗一番。
再仔细跟沈晏清叮嘱,“太傅既已醒了,就是无碍了。只是你这伤口不能挪动,就且好好在此处再养三日,就可以回家了。”
她守着气息微弱的他,眉眼盈盈,相顾无言。
听说太傅醒了,裴知聿和裴如茶也慌忙过来了。
裴知聿凑到跟前,心疼的说,“兄长终于醒了,这几日,担心死我们了。”
沈晏清声音低哑道,“有劳贤弟挂念。”
裴如茶一来就坐到沈晏清身边心疼得掉眼泪。
沈晏清皱着眉头看她,问扶摇,“她怎么在这儿?”
扶摇眉眼弯弯,一脸坏笑,“这几日,都是她同朕一起给太傅换药,太傅要一起负责吗?”
裴如茶立刻羞红了脸。
沈晏清绷紧了嘴,闭上眼睛,皱起眉头。
-
刺杀的刀伤,七日痊愈。
裴家的医术,再一次封神。
裴知聿这几日简直是长在紫宸殿,无微不至的照顾沈晏清。
喂饭、擦洗、喝茶,切水果,一概亲力亲为,细致妥帖到扶摇想把他送去净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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