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聿嗤之以鼻,“不要拿你那点浅显的龌龊心思去考量别人,我跟你脑容量不是一个维度的,OK?”
影风没听清,“欧什么?”
裴知聿不再理他,他带着人骑马难受,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维持平衡,还怕把她摔了。
扶摇也难受,腰酸脖子疼,这裴知聿骑术太烂,马也不行,又颠又难受,而且他还一身汗味儿。
她想想,还是坐沈晏清的马比较舒服,他抱得稳,马也骑的稳,身上也香。
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必为了置气委屈自己?
她伸着脖子,朝后喊了一声,“太傅~!”
沈晏清跟了上来,满眼忧郁,一双眸子深深哀怨,欲诉还休。
扶摇头皮麻了麻,他怎么也会用这招?
“那个。”她咳嗽了一声,“你那个通房,用了吗?”
她有洁癖,别人的男人,坚决不碰。
影风这会有了些眼色,赶紧替他解释,“祖父刚说的这事儿,还没定,事先表哥也不知道。”
扶摇朝沈晏清伸出手臂,“那你抱朕吧~!朕有原则,坚决和有妇之夫保持足够远的社交距离~!”
沈晏清下马,从裴知聿手里接过扶摇,抱稳了,炫技似的凌空而起,轻轻落在马上。
裴知聿立马捧场,“大哥好轻功~!”
影风撇撇嘴,酸溜溜道,“陛下,我轻功不比表哥差~!”
扶摇冷漠开口,“可你是朕的叛徒~!”
影风瞬间泄气。
沈晏清抱稳扶摇,驾着雪玉神驹,一瞬间就奔远了,他骑得稳,马儿也好,扶摇一下就安心下来,虚虚靠在他怀里。
“摇儿。”他低声又解释一遍,“我真的从没要过通房,便是祖父安排了,我也不会要,我可以指天起誓!”
“嗯。”扶摇点头,“我相信太傅~!”
沈晏清一时被堵住嘴,心里又翻江倒海的难受起来。
他觉得她根本没有相信~!
事情又一下回到原点。
他不甘心还想挣扎一下,“摇儿,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扶摇点头,“嗯。太傅永远活在我心里~!”
沈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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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郊官道。
数十名红色飞鱼服的锦衣卫,高头大马守住官道。
当中一人正是墨色麒麟服的锦衣卫指挥佥事张千。他鸠形鹄面,蓄着小胡子,神情严肃,不苟言笑。
今日午后,高敏突然寻来,说陛下又跑了。
他立刻去查访,所得结果,应是被首辅连夜带走,且裴知聿已去追了。
此事,还不敢告知主子。
但高敏尤其不悦,还大逆不道的僭越道,“她早已和首辅暗通款曲,肯定是出去私会了。”
张千眯起眼睛,心里沉着气思忖。
主子心里牵挂她,寻,肯定是要一根头发不少的寻回来。
至于她水性杨花、好色昏庸……
那也都是主子自己纵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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