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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越的报名计划还是有条不紊地进行了，虽然还不知道要做什么，但先报了再说。

至于其余人的意见，那不太重要，毕竟姜清越说一，没人想说二。

想说二的人会被她暴力镇压，不准有异议。

如果实在想不到节目的话——她可以让沈游再弹个琴，或者让姜渝女装替她上台背负耍大牌骂名，也行。

总之，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姜清越美滋滋。

所以截至目前为止，唯一剩下还有问题的事情是关于齐砚的。

姜清越三步并作两步蹦蹦跳跳跑到学生会大厅，拉开大门，齐砚果不其然正端着在会议桌后，皱着眉头处理繁杂琐事。

她径直走过去，拉开齐砚对面的椅子坐下，也没出声打扰，只双手托腮望着他。

齐砚察觉到她来，没抬头，但按了手边的呼叫铃。

很快，便有一人端着杯花茶走来，动作轻轻地放到姜清越手边，又很快消失。

装着花茶的杯子带简易封口，吸管静静躺在一旁。

据说是因为以前不封口，经常会有笨手笨脚的人把花茶洒出来，桌上纸张被打湿，导致公务毁于一旦。

姜清越插上吸管，边喝边想。

啊，还挺好喝。

齐砚之前弄洒过吗？

说问就问：“齐砚，你之前有把喝的在这上面弄洒过吗？“

齐砚签字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抬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在你心里，我这么蠢的吗？”

“哦。”姜清越点点头，“但你之前有把自己全部淋湿过，感觉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齐砚：“……”

“那次是意外。”

姜清越搅动吸管，心不在焉地“嗯”了声，不再说话。

齐砚见状，继续痛苦签字。

本想耐心地等齐砚做完事情再问他有没有空，但看现在这架势，好像一时半会儿完成不了。

姜清越百无聊赖，视线在大厅里巡视了一遍又一遍，脚尖点地，顺着力度在办公椅上转圈圈。

刚开始没找到要领，慢吞吞地转，之后逐渐变得大胆，在光洁的地板上，越转越快，越转越快。

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姜清越终于停下来了，她头好晕。

趴在齐砚桌上，姜清越露出只眼睛，角度太低，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一小截下巴和握着笔的修长手指。

姜清越目光越过他，停留在了齐砚坐着的椅子上。

——意大利定制羊皮手工椅，处处显着低调奢华，一看坐起来就非常舒适。

脑袋晕乎乎，于是她毫不客气开口：“你，起来。和我换位置，我要坐那里。”

生怕被厚厚的文件挡住，齐砚看不见她，姜清越高高举起右手，在空中胡乱挥，“听到了吗——”

“我要，坐你那里——”

齐砚没出声。

在他的视角里，在对面趴着的姜清越小小一个，手臂在空中漫无目的乱晃，像只放大版招财猫。

看得入神，姜清越说出的话被他自动屏蔽，叽里呱啦说什么呢，听不懂，想摸。

而半天没有得到回应的姜清越很生气，手臂倏然绷紧，直直地朝齐砚的方向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