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永孝没看他,边弹烟灰边道:“不喜欢就好,她一个人发疯无所谓,你别跟她一起胡闹。”
夏义大脑一片空白,“我没有…”
麦永孝:“我跟下面打招呼了,不会传回滨海。”
夏义:“谢谢孝哥。”
麦永孝打发:“去吧,上药店买点药涂上,难看死了。”
直到夏义离开,麦永孝都没正眼看过他的脸。
麦子纯下口太狠,夏义整个下唇都是红肿的,难看死了。
麦子纯从天亮躺到天黑,桌上的食物从中餐换成晚餐,她一口没动。
不知道几点,她被房间突然亮起的灯照醒。
身后传来熟悉男声:“酒店的东西不合胃口,我带你出去吃。”
灯光刺眼,麦子纯蹙眉,用被子盖住脸。
麦永孝关了顶灯,开了床头灯,“干爹知道你心情不好,让你在外面散散心,不用马上回滨海,你想去哪都行。”
麦子纯左臂放在外面,暖黄灯光下,指痕已从红色变为深红。
麦永孝坐在椅子上,声音如常:“不吃饭这招你用过了,干爹要是能改主意早就改了。”
房间静谧无声,没人回应。
麦永孝很淡:“别遇到一点事就寻死觅活,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麦子纯在被子下捏紧拳头,不是愤怒,是强忍眼泪。
在麦永孝看来,她一年半后要嫁给一个残疾,只是‘一点事’而已。
麦永孝:“如果觉得不爽就想办法解决问题,不是用这种低端的手段解决自己,你能用死威胁干爹,要是哪天逼你的是外人呢?要是外人巴不得你死呢?”
麦子纯把盈眶的眼泪生生憋回去。
麦永孝说得没错,她就是从小到大没吃过任何苦,而她所有的甜,都是麦氿龙给的。
就连她想要麦永孝,都是麦氿龙点的头。
麦子纯六岁那年,麦氿龙带她去泰国,那是她第一次看真人打拳赛,也是她第一次看到麦永孝。
不满十二岁的麦永孝站在拳台上,差不多一米八的个子,精瘦的身体,稚嫩又深邃的面孔。
那天他连挑六人,后来被打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