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了一下表情,时绾眠装作一脸着急地折返回去。
时绾眠扶起长月,让他倚靠在自己怀中,伸手摸了摸他有些红肿的额头。
她轻轻扶起长月,让他靠在自己怀中,纤纤玉指抚上他微红的额头:"长月,长月,你没事罢?"
时绾眠故意用力拍了拍他的脸颊。
"看来只能渡气了。"时绾眠故作着急地喊道,随即缓缓俯下身,一点点接近对方。
察觉到对方的气息越来越近后,长月一时之间还是说服不了心中的厌恶,终于还是‘清醒’了过来。
“咳咳,公。…。。公主?”长月眨了眨眼,唇色红润,一脸迷茫地看着她。
"你无事就好,都怪本公主,吓着你了。"时绾眠满脸愧疚,握住长月的手,轻轻安抚。
"长。…。。长月无碍。多谢公主关心。"长月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掩饰性地捋了捋额前的发丝。
“公主,您的衣…。。。”
只见一名婢女急匆匆地走进帐篷,打量着眼前的场景,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颤声说道:"奴婢该死。"
“传太医。”时绾眠说道。
“是。”
很快,其他人将长月抬回寝殿。
太医诊脉后,时绾眠不无愧疚地慰问了一番,并交代了几项注意事项,随即便与众人一起离去。
独自坐在榻上的长月,额间缠绕着白布。
他紧握双拳,面露沮丧之色:"明明已经练习这么久了。。…。娘,我只会搞砸一切。"
明明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每一个场景,他都实际操习,亦或者在心里设想过很多回。可为何真正做这些恶心事时,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去反抗。
自温淮知离开后,沈复就让自己去尝试勾引淮乐公主。
说不定时间长了,淮乐就不会在意温淮知了。哪怕最后知道温淮知死了,以她的性子也不会关心。
更何况避免节外生枝,把淮乐握在手心里,日后沈复和游牧那人谈判时,又多了一层筹码。
想到自己要练那些歌楼女子才用得上的魅惑神情,长月内心有些作呕。
他自嘲地想,如果当初自己能够配合,顺从地任由淮乐摆弄,也许事情就不会演变成如今这般。。。。。。
时绾眠回到帐篷内,换上身边侍女递来的衣裳。
这时,时绾眠突然想起长月那生涩别扭的勾引技巧,不禁笑出声来。
沈复也真是的,找一个从内而外厌恶这些事的人来勾引她,真是漏洞百出。
她一开始懒得配合,但是想到上次佛像一事,起初平国公府那直接表态有要将长月处死的心思,甚至不愿等践国公往下查明一些细节。
可后面不知沈复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将长月保了下来,找了另一个替罪羊羔,就连践国公都查不出任何遗漏。
至于沈复保下长月这件事,本来就有些古怪。。。。。。
照理来说,沈复真正要利用的是平国公府的势力,而长月只是庶出,根本刮不起什么风浪。
连平国公府都要除掉的人,他沈复竟要不惜一切代价保下来?
而这些年来,沈复对长月的关注确实格外不同。若非如此,他又怎能凭个人之力,被平国公府允许参与殿试,抢了嫡子的面子?
种种迹象,无疑昭示着长月和沈复之间,定有什么鲜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