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毅刃哭笑不得地说:“别激动,就当做交学费,我不想欠他的。”
苏柳荷想了想说:“也是。”
她拍了拍顾毅刃的肩膀,顾毅刃硬是走到医院大门里面才放开她。
“瞧你小暴脾气。”顾毅刃失笑道。
苏柳荷回头看了眼,半疯低垂的头慢慢抬起来,往地上啐了一口。
“找打!”苏柳荷话音刚落,又被顾毅刃捞起来。
苏柳荷蹬着腿下不来,又怕扯到顾毅刃的伤口,气呼呼地被带到楼上去。
“陆团长上次给我送录取通知书时发现他有些眼熟。”顾毅刃走上三楼,把苏柳荷放下来说:“没想到他们隐藏的这么深。”
苏柳荷说:“那刘家父子和夏书记他们呢?”
顾毅刃说:“刘家父子的尸体在山里发现,被半疯处理掉了。夏书记已经被抓捕,已经在审讯室里。”
不用说,这些帮着看管顾毅刃的人,全都不是无辜的。
两个月后。
树上夏蝉进行着最后的嘶吼,疗养院里放暑假的小孩正在用小网子捉它们。
天气早晚转凉,秋风将至,岁月静好。
顾孝文的身体状况好了不少,能够坐起来吃饭说话。
他胸前和手臂上的石膏即将取下来,每天躺在床上像躺在钉子上,怎么也躺不住了。
顾毅刃接上苏柳荷过来看望他时,他还在跟顾重甲讨价还价。
是的,他现在有胆量跟顾重甲讨价还价了。
“爸,你说我这样算不算立功?能不能被特招入伍啊?”
顾重甲接连审讯,从那日后没一日休息。可他脸上反而红光满面,精神抖擞。
他低沉地说:“你还要进部队?身边全是敌特人员你都没发现,你觉得能让你进部队?”
苏柳荷进到门口听到突如其来的话,转过头看向顾毅刃。
顾毅刃放下水果篮,低声说:“佟健和周华安也是敌特成员。佟健早年被掉包,他父母居然没发现。后来到了京市自然融入到顾毅刃的圈子当中。”
苏柳荷这些天都在震惊中度过,以前从没觉得特务会在身边这么近。
“怪不得他要撞你,啊,还要找我去吃饭,原来真是不安好心。”
顾毅刃推开门说:“对,以后可不能随随便便跟我以外的人吃饭。”
苏柳荷:“…别吓我啊。”
顾孝文忽然来了句:“跟我可以啊。我经过组织检验了啊。”
顾重甲转过来,苏柳荷乖乖地叫人:“顾叔叔好。”
顾毅刃不至于敬礼,但也是客客气气地说:“顾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