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还是说:“我的租客叫向远,不是你说的这个人,你找错人了。”
向远?
裴斯年陷入迷茫。
“您确定不是记错了么?”
房东有些不开心:“你要是不相信就算了。”
说着,就要关门。
裴斯年不甘心放走眼前的线索,掏出钞票追问道:“这些就当成是我替她付的小费,能不能告诉我,她具体什么时候入住,期间有没有联系过什么人?”
房东收了小费,但仍旧是无可奉告。
一无所获。
裴斯年最近总是经历这样的大起大落,话音里都透着绝望。
他颓然地等了许久,直到确认安凝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不曾留下半点线索,这才失魂落魄的回了国。
从这天起,他再也没去过公司,而是将自己关在了家里。
助理给裴斯年打电话汇报工作,他毫不在意的直接打断到:“有安凝的消息了么?”
“没、没有,寻人启示倒是发了,不过暂时没有消息。”
这些事全都是照着裴斯年的吩咐做的,他现在就靠这口气吊着,得知一无所获后,既没动气也没再交代旁的事,而是平静到了异样的地步:“好,我知道了。”
电话就此挂断。
助理大白天吓出了一身白毛汗,他很快意识到了反常,在之后的几天里按时打电话过去汇报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裴斯年的回应变得越来越简短。
一开始还是“知道了”“继续”之类的完整词句,后来索性就回一声“嗯”了。
助理心中警铃大作,生怕他是受了刺激,情绪崩溃,打算在别墅里把自己关到死,连忙联络了裴斯年的父母前去查看情况。
裴父裴母得知儿子出事,立刻就赶了过去。
别墅里的佣人还在照安凝尚未离开时制定的规矩和流程工作,一切都是那么的井井有条,只除了瞧不见这里的主人。
裴母担忧不已的拦住正在打扫的佣人问:“我儿子呢?他怎么不出来?”
裴斯年以往得知他们要来,都会亲自出来迎接,但他今天却连现身的打算都没有,至于他们提前打给他的电话,更刷压根不曾接。
佣人指了指楼上,脸色相当难看的说:“裴先生一直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许我们打扰。”
裴母更担心了:“那他就没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