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央央,我是被他们逼的,镇国公府日渐衰败,如何能和权势滔天的赵相抗衡?”
“我不过是为了保全你我的性命,不得不听他们安排……”
我以为始乱终弃已是他的卑鄙,没想到他还如此趋炎附势,不过是个追名逐利的无耻小人罢了,怪自己被此前的恩情蒙了眼。
三年前我走最后一趟丝绸之路被毒蛇咬伤,奄奄一息之际他从天而降,给我吸走蛇毒。
那时受毒素侵害,听前来寻他的人叫他“裴将军”,回京偶遇裴玄后与他一见钟情,相守三年。
“裴玄,何必自欺欺人?”
“当日我可是亲耳听到你要和赵云晚成亲,听你说只想将我当做外室养在外面,我听得懂月氏话!”
裴玄脸上血色褪去,却又无从辩驳。
“你给赵云晚买的这件嫁衣,是我亲自绣的。你怎么说的来着,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你也要给她摘下来……”
“白银万两,不是她逼你掏的吧?现银不够,吩咐小崔回府找我要以前送出的值钱首饰,不是她逼你的吧?”
“还有,王羲之的字画,不顾我的疼痛硬拽下那个玉镯,也不是她逼你的吧?”
随着我的一句句话,裴玄终于颓然地跌坐地上。
“央央,我错了,我只是太爱你,我怕你知道了会离开我……”
“央央,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没和赵云晚拜堂成亲,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我还未回答,那边赵云晚早已失去了心智,疯狂大吼。
“裴玄,楚央央不过是个心机深沉的贱人,她明明是公主,却骗你三年说她是农家女。”
“如今我们都得罪了她,你不会以为她还会回心转意吧?”
赵云晚站起身,满眼怨毒看向我:“楚央央,你是公主又如何?我爹爹是陈朝丞相,手下门生无数,你敢把我如何?”
我施施然站起身,笑着看向眼前虚张声势的女子。
“丞相吗?那只是以前的事了,如今你回去看看丞相府邸可还在?”
赵相这些年结党营私,私下架空父皇,这些年父皇放任我在外面游走,一方面是想让我自由一些,一方面又让我暗地里粉碎赵相的势力。
今日我本可以公主銮驾光临,但是为了查清赵相的底细,趁着今日赵云晚大婚的时机,我前来吸引众人的注意力,那边暗卫已潜入赵相府邸拿下证据。。
“赵云晚,你爹爹的罪证还是你亲手送给我的。”
“怎么会,你撒谎……”她猛地想起什么,瞬间睁大了眼,声音卡在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