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从昀一时不察,被打得趴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模样,十分狼狈。“张总!”在场之人连忙将他扶起,关心道:“张总!你没事吧!”张从昀推开搀扶他的人,俊脸青紫,啐出一口血牙,紧紧盯着眼前的人:“季初礼。”“是你!!”他看清来人,满身的火气,冲上前,面色阴狠地和他扭打在一起。“要不是小然非要去见你!’“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季初礼!!!”“砰!”“砰!”两人你来我往,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季初礼身体素质极硬加上常年训练,尽管张从昀平时也在练习拳击,却依旧不敌季初礼。不过三招,张从昀显然在两人的扭打中落了下乘,挨了结结实实的好几拳,俊秀的脸瞬间高肿起来,惨不忍睹。季初礼的膝盖利落顶着张从昀的腰,紧紧扣住他的双手,面色阴沉。张从昀被钳制在地,无法动弹。“季!初!礼!”他挣扎狂怒,“你给我放开!!”季初礼手上力气又大了几分:“小然呢?”他收到小然的分手信息时,心中万不肯相信。以他多年的侦查经验来看,那些信息绝对不会是小然敲出来的!小然肯定是出事了!!心中着急,可他却无法立即去找她。只因那时他正远在h市乡村,追捕一批毒贩,无法脱身。几天不眠不休,一番围堵之下,总算是成功将毒贩逮捕。没有休息片刻,他日夜兼程赶来找然然。却从季晏礼口中得知,然然重伤住院了……他心中着急万分,火急火燎地赶来医院,却在门外听见然然逝世的消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前些日子,他们还通了电话。然然说,等他回来。她说过,等他回来的……张从昀突然发出冷笑,神色癫狂:“小然……”“小然!就是被你害死的!!”季初礼心中陡然一颤,对着张从昀的侧脸就是一拳:“你说什么!”“然然死了?”他松开手下桎梏,起身偏头看向病床。病床上的女孩浑身插着管,面色浮肿苍白,看不出一丝血色。呼吸没有一丝起伏,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睡颜无比安宁,再无往日活泼生机。季初礼指尖发颤,想摸摸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却又像是触电般收了回来。“然……”他的眼眶酸涩,润了润发干的嗓音,声线无比轻缓:“然然……”“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以后再也不走了。”“我就在这守着你。”“你醒醒。”“然然……”床上的人儿再无回应。他的泪珠一滴滴落在她的脸颊上,心中是发疯般生长的悔意:“然然。”“醒醒。”“我们回家了,好不好?”“然然?”他想伸手捋顺她鬓边的碎发——“砰!!”突然,张从昀一拳砸在季初礼脸上,神色愤怒:“你不准碰小然!!”季初礼被这重重一击砸在地上,思绪混乱沉痛得无法理清。就像是大梦一场。这一切的一切都来得太快,让他措手不及。此时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让他被情绪的旋涡所吞噬,无法脱离。“都怪你!!‘“要不是你!!”“小然根本就不会出事!!”张从昀对着地下一动不动,神色空洞的季初礼就是连着好几脚,毫不留情。一旁的医生护士连忙去拉,阻拦道:“别打了!”“张总!”“谁敢拦我?!”张从昀瞪着周边的人,额头青筋暴起,眼眶布满红血丝,满是仇恨。这般疯癫,哪还有半点之前矜贵清冷的总裁模样。他们都怕惹祸上身,不敢上前去拦。张从昀面色扭曲地踹着地下之人,一脚又一脚,眼神闪烁着病态仇恨的光芒,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噗!”季初礼突然吐出一口鲜血。他浑身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面色痛苦挣扎:“然然……”“然然……”“然然,不要离开我。”“你!你没有资格提小然的名字!!”张从昀仿佛是受到刺激一般,长腿高悬,欲图一脚踩碎他的胸口。千钧一发之际——“沈昀!!”“你在干什么?!”温昭昭被许甜可推着走进来,阴着一张脸训斥:“你疯了吗?!”张从昀目光阴狠:“小然就是被他害死的!!”“他就算是死!也是他该!!”温昭昭怔愣地看他,胸口猛地一痛,泪水在眼窝处打旋:“你说……”,!“你说小然怎么了?”张从昀低着头,面色痛苦:“小然她……”温昭昭一步步靠近病床边上的沈安然,重重吸了一口气。心已然痛到麻木,她强忍汹涌而来的酸涩,逼迫自己冷静:“沈昀。”“小然最后一次见面是和你在一起。”“她为什么变成这样,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所做的一切,表面上是为了小然。”“实则无非是想让你自己心里好受些。”“我!”张从昀哑言。温昭昭继续道:“沈昀。”“你的骨子里藏着的就是自私冷漠。”“你永远配不上任何人的爱!”沈昀低低怒吼:“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凭什么在这里指责我?!”“小然一家他们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不过是想讨个公道!”“我做错了什么?!”温昭昭语气冷漠,一刀刀插进他的心口:“沈昀。”“他们做了什么,你为什么不仔细查清楚?”“沈家将你养大,待你不薄。”“你却只听信一面之词,沈家终究是养了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她轻轻摸了摸沈安然的脸颊,目光心疼忿忿:“小然又做错了什么?”“她把你当做世界上最爱最爱的哥哥。”“可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到现在,你还不忘将错误推到她身上!”“你就是个懦夫!!”“然然不想看见你,你不要再在这里搅她清静!!”:()恶女大小姐每天都在努力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