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我锲而不舍要微信,很容易让人误会醉翁之意不在酒。”
“身处病中,裹得厚实,像个粽子。”
“以及,半夜徒手翻越十二楼阳台,擦拭邻居家的空调外机,我想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
陈亦行:“我没说错吧?”
我没说错吧?
不,你说的可太对了。
赵又锦感到呼吸困难,也不知道是感冒鼻塞,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什么意思?
他等于是又把电话里的内容重复了一遍。
背后捅刀子,当面还撒把盐?
“你什么意思?”她面红耳赤,也不知道该喷他还是该打一架,“这是□□裸的挑衅吗?”
“不是。”惜字如金的邻居他又开口了,“你说得对,背后议论人有失公允,所以我当面陈述,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当面陈述。
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unbelievable。
难以置信四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赵又锦此刻的心情了。
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最后挤出口的只有一句:“你有病吧你!”
男人看了眼手表,似乎觉得时间紧迫,于是一边去收银台结账,一边淡淡地说:“错了,有病的是你。”
“?”
收银台前有一些散装的小物,例如口香糖、纸巾一类的,还有新上架的小镜子。
他瞥见了,递了一面给她:“看你的脸色,病的不轻。这个季节流感猖獗,还是尽早去医院吧。”
想起于晚照他们总说他不近人情,不食人间烟火,陈亦行顿了顿,把声音放温和了些。
“祝你早日康复。”
赵又锦眼睁睁看着男人拎着购物袋,消失在便利店门口,咔嚓一声,捏碎了手里的饼干。
收银员在柜台后咽了咽口水,弱弱地指指那袋饼干:“小姐,这个不能退了哦……”
——
赵又锦的感冒相当严重,一进大厅就被人看出来了。
四面八方涌来关切的询问,赵又锦都说没关系。
新上司季书特意嘱咐他:“你这脸色也太难看了,实在不舒服,请假去医院,别硬撑。”
赵又锦心说小小感冒,打不到我。
至于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有一半是给气的,她那位邻居最清楚。
她都说没事了,季书只能转向冯园园:“园园,又锦病了,那今天的现场就辛苦你多跑两趟?”
冯园园欣然接受,但赵又锦赶紧表示:“感冒而已,真的不要紧,我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