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能更声名狼藉了。
他们疯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回学校,仍没有疲倦之感,反而觉得精神充沛。
牧星海开车带他回学校,在路边停好车。
牧星海问:“先去哪?”
转头看阮尘,伸手摸他的脸:“还在发低烧。”
阮尘:“你的手也挺烫的。”
牧星海笑笑说:“可能我也在发低烧吧。去哪?”
阮尘:“教务处,我得问问我的毕业论文怎么办。”
牧星海先下车。
绕到副驾驶座边,给阮尘开门,阮尘磨磨蹭蹭地下了车。
阮尘有些不知所措,他觉得还没必要自恋到觉得别人都在关注自己,又总怀疑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他真想拿个口罩遮住脸。
牧星海陪着阮尘去了教务处,老师见到他有几分吃惊:“好几天没见你了啊。”
阮尘温和腼腆地笑笑,半真半假地说:“生病了。”
老师:“哦,难怪看你的脸有点红。”
办公室的两个老师没人问八卦,平时还会讲两句笑话,今天却公正执严,一五一十地回答了他的各种问题,能解决,只是要再多走点弯路。
他以前一直在焦虑,无时无刻不在设想糟糕情况。
大抵因为他是这种持续性沮丧的性格,真的到这种崩坍时刻,居然觉得,比他想的要好不少。
牧星海站在门外等他,时不时地探头看一眼。
老师瞄了牧星海两眼。
阮尘装成不知道,耳朵都红了。
阮尘问完了,慢吞吞地走出门。
又跟牧星海一起走了。
牧星海揶揄说:“我觉得,你一走出房间,那两个老师一定在说’他们原来真的有一腿啊’。”
阮尘有点气,恼得眼眸发亮,反而笑了起来。
牧星海着迷地直视着他:“你在想什么?”
阮尘抬起头,光落在他脸上,他带点笑意,说:“我在想,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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