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雾用宽大的浴袍将自己包裹的很严实,连精致秀气的锁骨都没露半分,光嘴上说,也看不出真实的情况如何。
在气氛静寂了一两秒后。
贺睢沉眼神意示她躺沙发上去,脸庞神色难得一见的严肃,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可越是这样正经,反倒是让顾青雾不太适应,浓翘的眼睫毛因为紧张而颤了几下,假装在笑:“不用劳烦贺总亲自动手了吧。”
“青雾。”
贺睢沉侧过身看她,低缓平淡的嗓音溢出薄唇,说得有理有条:“昨天我们做过最亲密的事,我吻过你,你也回应过我……这样会不会让你好接受些?”
顾青雾无言以对,这能相提并论吗?
她僵在原地不动,贺睢沉长指缓缓解开衬衣袖扣,嗓音压低两分,像是自顾自地说,更像是有意说给她听:“如果我真想对你做什么,你根本阻止不了我。”
“……”
顾青雾审时度势了片刻,又将桌上冷掉的水一股气喝光,玻璃杯被搁在原位,选择在靠窗的软榻坐下,她将乌浓的长发随意挽起,露出雪白的后脖,沿着往下,是松松垮垮的浴袍。
许是太正儿八经,搞得不像是上药。
特别是贺睢沉来到身后,声音伴随着温热的气息传递来,跟她说:“疼了跟我说。”
顾青雾已经不是疼的问题了,浓翘的眼睫紧闭,不去看,也清晰地能感觉到他长指冰凉,是怎么把后背的浴袍往下拉一小片。
紧接着,又听见贺睢沉不咸不淡的问:“我没给你打电话,你也沉得住气不联系我……”
顾青雾的注意力被分散出去,想要回应这话,却突然皱起了眉心,没上药时还好,那些淤青不去触碰就不会疼,如今就跟活活受刑,肌肤上火辣辣的。
她刚要挣扎,就被贺睢沉手掌轻而易举地压住,白色的浴袍也揉在了软榻里。
“别乱动。”他眸色清明,还保留着顾青雾上身的内衣,专注的视线始终都在雪白肌肤的那一块块淤青上,药水是冰凉,而她的肌肤逐渐变得迅速发烫。
男人修长的两指沾了药,不动声色地沿着大大小小的瘀伤擦下去,整个过程很缓慢,顾青雾也不知道多久才结束,客厅开始弥漫起了股刺鼻的中药水味。
不是很好闻,下意识地将鼻子蹭着他的西装袖子,闻到的是熟悉的乌木沉香。
贺睢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等把整片背部都上完药,灯光照映下,那些淤青反倒是像四处印落的玫瑰花瓣,与她光洁细嫩的肌肤形成了某种致命的蛊惑
而很快,就被贺睢沉的西装外套密不透风笼罩住,也给她添了份安全感。
整整一个小时,从头到脚,因为吊威亚而淤青的身体部位都被男人仔细擦拭过药水。
顾青雾还裹着他的西装,一头黑发散下,额头已经渗出汗,身体却逐渐变得舒服,漆黑的眼眸似有什么情绪,静静的注视着单膝跪在软榻前的俊美男人。
在这世上,哪怕她亲生母亲,都没有把她照顾体贴到这种程度过。
贺睢沉面色从容地将药水收起,用湿纸巾不缓不慢地将两根长指擦去味道,转瞬间又无声无息地覆上她脸颊,沿着精致的轮廓一路落在耳后,稍用力压向自己。
两人额头相抵,微灼的呼吸近在咫尺。
顾青雾胸口的心跳开始不规律起来,见到他嘴唇压来,隐隐约约间也欺骗不了自己,是有一丝的期待的,就在快贴上时,寂静无声的套房内,门铃声很不适宜的响起。
一声接着一声,闹得她非得开门不可。
顾青雾理智蓦然回归,先是被打散了心底的勇气,身子往软塌里缩了缩,眨着眼睫看向贺睢沉深浓不见底的眼神,呼吸极轻说:“可能是我经纪人……吧”
在一个小时前,她也是这样误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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