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喜欢靖王就好,至于交朋友……
虽然不知道沈木鱼为什么忽然要和靖王交朋友,但只要他不犯傻,还是挺能讨人喜欢的。
如今朝政全由靖王掌管,如若沈木鱼能讨靖王欢心,真兄友弟恭,那些骂她给沈家生了个祸害的旁支只怕要狠狠打脸了。
沈夫人不由得忧心的看向沈木鱼,犹豫道,“你爹今日请了靖王来府里,你乖一些,娘去让你爹替你引荐。”
沈木鱼的眼睛“唰”的亮了起来,拉着沈夫人的袖子撒娇,“我就知道母亲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大美人,真是便宜我爹了。”
“贫嘴。”沈夫人嗔了他一眼,却也是由衷的笑了。
沈木鱼又逗笑了几句讨沈夫人欢心,乖巧的送她离开。
手腕上的白蛇施施然而动,顺着墙角缝隙跟着沈夫人出去,不多时带回一个坏消息:“你爹说你贼心不死,罚你再面壁一个月。”
沈木鱼:“……”
白蛇,“但是我好像听见你爹正打算带靖王逛逛沈府。”
沈木鱼暗淡下去的圆眼再次亮了起来。
“我有办法了小白!”
——
“王爷这边请。”
沈阳愈脸上含笑,亲自带路。
站在他身边的男人穿着一袭深紫色蟒袍,缀满玉的腰带扣在腰间,身姿颀长而挺拔,英俊硬朗的脸部轮廓棱角分明,一双上挑的丹凤眼贵气逼人,鼻梁高挺,只是生了一双颜色寡淡的薄唇,平添了几分难以接近的冷漠。
沈阳愈拱了拱手:“犬子少不更事,之前多有冒犯,还请王爷不要和他一个小孩子一般计较。”
靖王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十七岁的孩子,沈大人的家风确实高洁。”
沈阳愈:“……”
在寻常百姓家,十七岁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沈阳愈怎么听不出来靖王是在嘲讽自己。
但这件事情确实是沈木鱼有错在先,他没有约束好自己的儿子,被嘲讽也是活该的。
沈阳愈讪讪一笑,心里叹了口气,这靖王殿下,可不是好糊弄的啊。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混账东西!
“是下官管教不严。”沈阳愈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觉的后退半步,“那混账已经叫我禁足面壁了,王爷大可放心,他要是再来打扰王爷,我一定打断他的腿!”
靖王短促的哼笑了一声,低沉的声线磁性浑厚,像是从胸腔发出来的低鸣:“是吗?”
沈阳愈一顿,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瞬,他便听见一个清朗的少年音高声喊道:“小心!”
沈阳愈看着本该在祠堂受罚的沈木鱼换了一身月牙白的锦衣华服,打扮的花枝招展,捋起袖子朝他们二人扑了过来。
沈阳愈脑袋又嗡嗡嗡的响了起来。
沈木鱼在脑海中用脑电波给白蛇传达了信号,只见他扑过来的那一刹那,一条足有两根手指粗细,一节黑一节白的蛇偷偷攀上了树梢,张开了猩红的嘴,对准了靖王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