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仗着张互身份,便不把在场的人放在眼里。
“你可知我是何身份?”
沈鸣珂拿起桌上的一张银票,走向张续。
“这个你应该不陌生吧?”
张续看都没看,便仰起头:“不认得!”
沈鸣珂捏紧拳头,忍住想要揍他的冲动,转而走向张互:“那这个张互大将军你应该不陌生吧?”
张互一看,眼神一变,这个印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已经销毁了吗?
但他面上却为显半分惊慌,反而是倚靠在椅背上,一脸泰然自若,“沈大人,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东西了,未免不会有人用来捏造所谓的证据。”
他说着,看向跪在地上的木十娘,嘴角略带笑意,眼神变得幽暗起来。
果然是历经无数风雨的人,沈鸣珂看着眼前头发已花白,精气神却十足,全身上下无不透露出威慑力的人。
堂上坐着的人满脸愤怒,此事已经有了确凿证据,可又碍着他们的身份,迟迟不敢将他缉拿归案。
“沈大人,莫要如此耽搁时间,我还要奉命赶往宫中同拜见贵妃娘娘。”
张续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他这是要用贵妃来压沈鸣珂。
见在场的人都沉默下来,张互站起身对着沈鸣珂:“这些东西若是沈大人觉得有问题,便可呈上陛下处,若正能治小儿之罪,张某定不加以阻拦。”
说着,他示意张续准备离开。
在堂前看守的大理寺护卫冲上前来,拦阻准备离开的两人。同他前来的部下立刻护住他们,与大理寺的护卫对峙。
张互冷着脸转过身来:“沈鸣珂,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鸣珂深深呼了一口气,走上前去,“两位急什么?这不是证人到了吗?”
张互这才意识到门外站了个他十分熟悉之人。
“张之?”
他冷笑,脸上面试不屑:“一个窝囊废而已,证人?简直可笑。”
他从为真正正眼瞧过眼前之人,他不过是个踩着他人尸体上位之人,卑躬屈膝、贱命一条罢了,若不是他还有利用价值,当初他是不会将张之弄进刑部的。
在场的人都有些懵,张之不是张互的人吗?算什么证人?
“可笑,沈大人怕不是糊涂了吧?”张续嘲讽道,心想也好,既然张之来了,那么安在他身上的罪倒也能洗清了,早些离开这个鬼地方。
原本以为张之会如往常那般,每每见了他便笑脸迎上,可当经过他们身边时,瞧都没有瞧他们一眼。
张续咬紧牙,走向张之,正准备抬脚踢向他,却被沈鸣珂一击,跪倒在地。
他破口大骂,想要直起身,却被疼痛压倒,涨红的青筋也未能站起身来。
张互像是楞住了一般,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他心中大感不妙,在张之走过时他就感受到了。
“在下张之,是此案的见证者。”
所有人都还未从刚刚的想法中回过神来,就连林雪瑾也是。与他们不同的是,林雪瑾是疑惑沈鸣珂何时寻到的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