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而已,人怎么样了?”
“已经无碍了。”沈鸣珂的眼睛在两人见来回转,随后落在崔景红肿的眼睛上。
“若是在意,不如就亲自去看看。”
崔景不理他,自顾自地坐下来,将救灌入嘴里。
沈鸣珂也懒得理他,收回视线后对林雪瑾说:“跟我来。”
不知他是何意,犹豫一番的林雪瑾在此人时不时回头望来后跟了上去。
满院的叶子飘落,明明是夏日,却如同秋日般纷飞落叶。许是昨夜的风太大了,林雪瑾踩动脚下的叶子,心想着。
她低着头往前,撞在了停下来的沈鸣珂的背上,连忙后退一步。
沈鸣珂转过身,“你不是问我为何案子进展如此慢吗?”
他似乎没有看见林雪瑾脸上的疑惑,继续道:“其实在进了大理寺后的几年中,我一直在查这件案子。”
“他们都在劝我别枉费力气,十年前的案子已经无迹可寻,可是我没想过停下里。”
“所以,你想说什么?”林雪瑾望向他的眼睛,静静看着他。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会放弃案子,就如我所说那样,错了便是错了,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代价。我不会因为师生之谊而将案子真相埋没。”
“我知道了。”林雪瑾回道。
沈鸣珂深吸一口气,走近一步,“给你讲个故事吧。”
莫名奇妙,林雪瑾刚想走开,就被沈鸣珂拉住了手。但只是一瞬,他便松开了手。
“我看你对我房间的瓷塑很是感兴趣,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得到它的吗?”
“沈大人……”
“听一听吧,林雪瑾。”
他的声音很是沙哑,若不是看着他的脸,林雪瑾都要以为他已经哭出来了。
见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沈鸣珂轻咳一声后说道:“幼时我是个流浪街头的小乞丐,一日因为抢些吃食同比我大了许多的乞丐们打了起来,就在我奄奄一息时,是一个画者救了我,他拿着一堆画轴朝我走来,从此我进入了光明。”
“瓷塑便是那时他送给我的,他说他有一个女儿常说绝境非终,不轻易说弃。后来是他送我入了医馆,为我寻了生存之所。”
“所以,这也是我这么些年为何一直追查案子的原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可怜我,只是不想你误解我而已。”
“他们皆是对我有恩之人,但我分得清对于错,况且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背后操纵之人也并非是温太傅。”
“我知你复仇心切……”他突然顿住了,在林雪瑾诧异的眼神下,他变得慌张起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原来你……所以一直以来都在利用我吗?”
“不,我只是,我不是在利用你……”沈鸣珂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