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延能懂得照顾人,多亏了他男朋友的打磨和锻炼。”
同学摸不着头脑:“这事儿不是你的功劳嘛?”
观赛台的其他人纷纷凑过来,你一言我一语,赞美纪弥是驯大魔王高手。
纪弥得意了一小会儿,没沉浸在吹牛的快乐里,应声说自己没有太辛苦,反正品尝了成功果实。
紧接着,同学们陆续转过弯来,合着纪弥是自己当了自己的嫂子。
于是大家一通闹腾,让纪弥赶紧交代来龙去脉,不讲清楚不准去约会。
两人羁绊复杂,纪弥三言两语很难梳理清楚。
远远看到贺景延拎着保温箱来了,他立即投去视线,而贺景延默契地收到了他的求助信号。
打开保温箱,里面是几盒刚烤好的芝士蛋糕与披萨,以及好多包装过的糖果。
大一的学弟学妹们欢呼雀跃,大家非常自觉地让出空位,招呼贺景延坐到纪弥旁边。
“嗨,学长,你是来赎你老婆的吗?”有人当场干起劫匪勾当。
贺景延嗤笑:“有没有发现这些盒子的外包装都是红色?”
那人似懂非懂,做起阅读理解:“噢,红色比较喜庆?”
贺景延把食物递给他们,忽悠:“在中国这些要叫喜糖,你们吃完就代表了认可这对新人。”
“好喜欢这种仪式,我能吃好几桶!”同学热泪盈眶,承诺自己可以在婚礼中表演海豹式鼓掌。
与朋友们分享完美食,纪弥与贺景延没有继续看比赛,走的时候,有人吹了一声口哨。
这些家伙的起哄本领太厉害,甚至提前开了一筒礼花。
彩色飘带落在情侣身上,好似冥冥中的红线,千丝万缕地系住了彼此。
纪弥摘下贺景延发丝间的飘带,忽地笑了起来,说他这样格外像新郎。
“结婚那天不能这么吵,我想办在教堂里。”贺景延借此展开联想。
虽然是几年后的事情,但纪弥并没感到遥远,两人已经走过漫长的路,未来也敞亮又安然。
“刚才跟他们说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纪弥道。
“有很多时候差点错过了,如果你没有注意到我校服后面的纸条……可能就是我自己摘下来吧。”
贺景延说:“我们会有更多机会遇上,如果不是在那天,长假后的雨天也会碰上。”
纪弥微微地歪过脑袋:“如果一直是擦肩而过呢?”
“不会的。”贺景延道,“只要可以望见你,我就会被吸引。”
纪弥得寸进尺:“然后呢?”
贺景延笑起来:“亲爱的小纪同学,按照这个设想,我已经动心了,现在应该问问你的意思。”
纪弥想了想,十八岁的誓言似乎有些稚嫩,但他认为可以做到。
就像十五岁那年,他让贺景延带走自己,此后从东八区航行到西五区,中间费心了上百个日夜。
如今,他们依偎在大穹顶下,每句话都有回声。
纪弥开口:“那我再爱你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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