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散发着沐浴后的湿热气息,手指的温度有些烫人,我脑子大概是抽了,居然开口问他:“是不是很白?”
“什么。”他动作一顿,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我往后退了一点,抬起脸看着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地说:“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我的脖子。”
“……”
话音刚落,一直都很聒噪的队伍麦里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啊哈哈,”过了好半天,郭磊才干巴巴地笑了一声:“既然陆哥已经出来了,那你们玩吧,我们先下了。”
樊岩也说:“今天的掉分之旅就到此为止吧,拜拜。”
说完他们俩就迅速并且果断地退出了队伍。
他们俩一走,房间里更安静了。
我脸上发烫,闭了闭眼,恨不得在地板上凿个洞钻进去:“我跟你开玩笑的。”
陆方冶张口,刚准备说话,我立即地扑上去捂住了他的嘴。
“别说话,”我说:“求你了,别说话,我现在很尴尬,不管你要说什么我都不想听。”
“好,”陆方冶抓着我的手背,说话时的热气喷洒在我的手心里,痒痒的,我的手指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他说:“那我不说话。”
你说,他到底爱不爱我
下午的时候,我和陈雪的争吵颇有些口不择言,死死抓着对方的痛处不肯松口,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即便是这样,到了晚上,我们还是要坐在同一辆车上,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一起回老宅过年。
爷爷奶奶不和我们住在一起,所以每年的除夕夜,我和我爸都要回老宅。
从去年开始,和我们一同去往老宅的人多了一个,陈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