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董蔓的失踪,他担心是他直觉猜想的那样。
一直困惑看着他的张喜然好生郁闷,他整个人像灵魂脱壳了一般,麻木地驾驶车子,一句话也不说。
张喜然一气之下背过身去,不说就不说了,总会知道结果而不在乎这一时的好奇。
肚子空空传来强烈的饥饿感,很难不引起注意,她寻思来寻思去,弱声弱气儿问他道,“你饿不饿?”
沈仲廷这才恍然回神,这一着急都忘了还没吃午饭,他打眼扫视前方街边一排门面,便偏转方向盘驶离车道将车子停在路边。
张喜然问,“到了?”
“走吧,我们先吃点儿东西。”沈仲廷急匆匆打开车子下车
张喜然着急追问,“不找蔓蔓了吗?”
她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他就真听进去了,在解决饥饿与找好朋友之间,他们竟然选择了先吃饭,她心里还挺过意不去。
下了车,她难为情说道,“你要是知道蔓蔓在哪儿,咱们可以先去找她,别她出事了或者怎么样…”
“她丢不了。”
他说的淡定,可放在她后背的手却是轻轻推着她快步前进的。
张喜然更加不自在,心想还是算了,与他掰扯纯属浪费时间,倒不如先吃个饭好了。
两人进了一家手工饺子店,张喜然自顾点了一份莲菜大肉馅儿饺子,沈仲廷要了一份酸汤水饺。
这下没事儿了,张喜然问他,“说说吧,想什么呢?”
沈仲廷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她的眼睛,感叹道,“我原来并没有觉得五年有多长,可这五年放在别人身上的时候,想想还真是漫长啊。”
张喜然心里鄙夷他,说什么五年不长?五年够久了好吗,久到要不是这次又遇见他,她都要彻底放下他了。
她嫌弃的口吻道,“说重点!”
沈仲廷继续道,“少卿,他发生了许多对我们而言特别大的变故。”
张喜然蹙眉冷峻了神色,“少卿怎么了?他不是出国深造去了吗?”
“嗯。”沈仲廷嘴角勾勒出一个耐人寻味的苦涩微笑,继续道,“我们毕业那会儿他家其实就已经破产了,他父母勉强维持经营送他出国深造,可是好景不长,他父亲走偏了路锒铛入狱,他母亲也因为他父亲的事情一气之下脑溢血瘫痪了,直到现在,他母亲还躺在病床上,除了自己能吃点儿东西,说话含糊不清,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张喜然万万没想到这样的悲剧会发生在自己周围,她难以想象许少卿面对这些会有多大的压力,而这些事此刻呈现在她脑海的,是遮天蔽日的黑色云团,密不透光,吞噬着一切希望。
她问,“那少卿呢?”
沈仲廷又勾起嘴角笑了笑,“少卿…”
他欲言又止,该怎么告诉她共同的好友经历的悲惨事情?
他还是继续说道,“少卿一直在努力创业,自从家里出事后,他把挣的钱都用来还家里的债务,给母亲看病,直到去年,他打电话告诉我说,他创业失败了,负债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