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然没控制住情绪,一连串豆粒大的泪珠掉落。
沈仲廷担心地看着她,也紧紧握住她的手,“别听别人怎么说,这是我们一起努力的事儿,他们不会明白。”
“我没听,我就是觉得她们说的也有道理,是我欠考虑了,万一我搞不成破产了,还拉着你们一起落不下好处,回头被人嘲笑被人看不起,我不想这样。”
唐娟松了口气儿,她心疼她的坚持,可这里的人情世故就是这样,你平庸时谁都能说教说上一句话,你出人头地时,又是各种奉承讨好,她想自己的女儿走出去,去做想做的事儿,即便做的不好或是失败了其实都没关系,她理应有自己的前程。
“不就是想要个爸爸嘛,妈妈满足你。”唐娟玩笑的口吻认真道。
支持与爱,是她能女儿最丰厚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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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情敌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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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情绪此时天。
张喜然对沈仲廷说,“有时候,就是突然控制不住自己,明知道不用听别人的话,可依然很在意,这种挣扎对抗太不好受了。”
沈仲廷搂着她肩膀,“没关系,有情绪才正常,迷茫的时候,将情绪发泄出来才能看到出口。”
张喜然呆然望着他,“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发泄吗?”
沈仲廷只是默默回忆着没有她的那些漫长煎熬的日子,时常想起她,又会痛恨埋怨她,他何尝没有想过再见她要如何打击报复她,可真的再见了,爱她都来不及。
“我啊,当然会发泄啦,喝酒,打游戏,开着车在深夜飙速…”他收紧手上的力量搂紧她的肩膀,“我现在还在发泄啊。”
“什么?”张喜然清澈的目光看着他,疑惑问,“你有什么不开心吗?”
沈仲廷含情脉脉与她对视,“对啊,因为还不能与你做夫妻而不开心,只能小心地珍惜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天,一天比一天更爱你,将那五年的时光全部补偿回来。”
张喜然羞歉地避开他的注视,“我有时会想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明明你那么厉害的人,身世背景个人能力都那样突出,到底为什么要栽在我手里?不止我这么想,大家肯定都会在背后讨论,我都不用想都知道大家会说什么。”
“会说什么?”沈仲廷故意追问。
张喜然半推半就道,“比如我这样的好拿捏啊,你富家公子图一时新鲜啊,扶贫啊什么的,等等等的。”
沈仲廷刮她鼻头,“胡说八道,是你这样想才是,也不知道你在自卑什么,那个自信闪耀明亮乐观的张喜然哪去了?”
张喜然不以为然,“我也没有那么自信啦,就是很清楚自己而已,任何影响我们在一起的因素都会让我下决心跟你分开,我不想委屈自己,也不想将就,不被祝福的爱情很苦啊。”
“哼。”沈仲廷隐藏失落故作轻快地哼了一声,“之前还说要与我一起共度难关呢,这又说话不算数了。”
“话嘛,看怎么说了。”
沈仲廷陷入沉思,他头靠着她的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大家看低你,能遇见你爱上你,这是我的荣耀。”
张喜然抿着一个坏笑,静听外面的动静,在确认一切都寂寥无声后,她压低声音调皮道,“今晚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
沈仲廷不禁灿烂,“我肯定不会拒绝你,但不好吧?”
张喜然想想着实有点儿不像话,无奈遗憾,“还是算了。”
而沈仲廷侧转身体下压腰背,追寻她的双唇轻轻亲吻,张喜然放空自己,任由身体滋生任意感觉回应着他。
他悄声道,“亲亲够再放你过去休息。”
张喜然吞咽口水,勾着他脖颈拉他一起倒下去。
长夜漫漫,星光斑驳,爱治愈了烦恼与坏情绪。
新的一天,没有拍摄安排,却有够多的事情要忙,为了最后一场盛大喜事儿的拍摄,大家要张灯结彩制造欢庆的氛围,邻里街坊都来帮忙,大家闲话是闲话,活儿是一样儿没少干,帮忙,帮出了为自家事儿忙的感觉。
午间,张喜然带着沈仲廷去周末家享清静,因为再有两天就要回去了,沈仲廷也想与这位特别的朋友多相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