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赢了!终于赢了!”
陆时欢差点感动哭了,天知道她自打坐在这里开始和曲成风他们斗地主就一直输,心里多憋屈。
终于赢了一把,而且还是一对三的战局里。
这简直比中了开盖“再来一瓶”的奖还要令人高兴。
出于本能,她想拥抱那个在她身后耐心指点,运筹帷幄的人。
毕竟胜利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
可拥抱之后,偌大的包间里却忽然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等陆时欢那股欢喜劲儿过去,她终于察觉到了异样,然后缓慢而僵硬地松开了缠在男人窄紧精瘦腰身上的手。
她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唐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了温锦寒,也难怪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俩身上了。
陆时欢囧。
心里乱如雨打残花,松开了温锦寒后,她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慢慢站起身:“我、我去洗手间,锦寒哥,你、你来玩儿吧。”
话落,陆时欢将脑袋低低埋着,没敢看温锦寒和周围人一眼,直接往包房外面冲。
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深深刻于众人眸底。
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温锦寒也因此回了神,僵硬地半伏在椅背上的身子慢慢挺直,嘴角僵着的浅显弧度这会儿深了几分,笑意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控制了。
许久,温锦寒才在祝谦独特的嗓音里回过神来。
祝谦:“队长你也太偏心时欢了。”
他就觉得自己平日里对温锦寒的百般好终究是错付了。
以前他和小队里其他人也一起玩过牌,当时温锦寒在旁边围观,眼睁睁看着他被画了一脸的涂鸦,愣是没动过恻隐之心,更别说帮他把关看牌了。
用温锦寒自己的话说,“那是你们的战斗,我一个局外人怎么好插手,这有失公平。”
“回头帮了你,他们会说我这个当队长的偏心。”
当时祝谦还真就被温锦寒这番说辞搪塞过去了,甚至觉得他说的话还挺有道理。
时至今日,对比温锦寒对陆时欢的态度,祝谦才明白温锦寒之前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纯粹就是不想帮他看牌找的借口罢了。
所以这会儿祝谦才会不依不饶。
结果温锦寒丝毫不受他的影响,只心情颇好的扫了他一眼,淡淡笑:“网上不是说了吗,人的心脏本就是长在身体偏左的位置。”
“所以我偏心她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男人话落,包间里一阵抽气声,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看。
最后还是曲成风第一个受不了了,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从位置上起来:“唉呀妈呀,温锦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了!”
众人哄笑,男人只深深凝了曲成风一眼,并不恼。
反之,他唇角还噙着笑,看上去心情依旧很好,半分没有被曲成风的吐槽影响。
祝谦由此得出了结论——爱情能令人变得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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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欢去了外间走廊里的公共洗手间。
她并不是真的想上洗手间,不过是临时找一个借口逃出包间罢了。
这会儿正站在女厕内的洗手台前,两手撑在台面上,低垂着脑袋试图将刚才那段记忆从脑海里删除掉。
否则她怎么好意思回包间里去,又怎么好意思面对温锦寒……
太要命了!
陆时欢抬手扶额,站在洗手台前许久,什么也没做,光顾着后悔了。
大概有二十分钟吧,洗手间里零星进出了几个路人,一个个走之前都要在洗手台前一边洗手一边打量旁边跟木头桩子似的陆时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