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叹,“包括齐儿出生时他不在,也是因与我有了争执才离开了临阳,后来等他回来,齐儿已有一岁多,不愿与他亲近,他便怪是我故意抢了他的孩子,弟妹为我说话,他又说是我故意害他众叛亲离。”
谢不为双眉紧蹙,“他怎么能这么说你,无论如何,明明是他自己不顾有孕在身的夫人,负气出走,等孩子都一岁多了才知道回来,竟也无半点愧疚,还要指责你。”
孟
聿秋为谢不为抚了抚皱起的眉头,“他不是真的怪我,他那么说也不过是故意气我,而且当时他离开的时候,还不知弟妹有了身孕,而我们也不知他的去向,便不好传信给他。”
再故作轻松一笑,“更何况,他心中未必没有我这个兄长,不然,他怎么会主动提起要将齐儿过继给我。”
谢不为并不完全认同,却也不好在孟聿秋面前评判孟衡,只闷闷应了声,显得有些不高兴。
孟聿秋也不想再提孟衡,也是心中另有更为在乎的事,为谢不为抚平眉间之后,便问道:
“鹮郎,你方才想要与我说什么?”
谢不为这才反应过来,他与孟聿秋之间,还有一件天大的事没有坦白。
但也许是孟聿秋适才所说的关于过继齐儿的缘由又给了他几l分底气,让他如今在想起将要坦白的事之时,竟没多少慌乱了。
可他还是没有那么干脆,先是扭扭捏捏非要与孟聿秋耳鬓厮磨几l下,才再小心翼翼地将在皇陵凌光阁内所发生的事与孟聿秋说了。
不过,最开始还是在解释他当初为何要谎称自己“爱慕”萧照临,当然,那些有关剧情之事还是隐瞒了下来。
孟聿秋静静在听,只是,当谢不为轻描淡写又急速带过地说了自己与萧照临的那个吻之后,他陡然捏紧了谢不为的手。
等到谢不为将想说的一切都说完之时,孟聿秋许久都没有出声。
谢不为心下一慌,忙仰首去看孟聿秋,却刚好被孟聿秋抚住了脸,他面色微沉,甚至眸光也是冰冷的,可却更像是一层冰在破碎,只低声问道:“鹮郎,你当真不喜欢太子吗?”
谢不为主动在孟聿秋的掌心中蹭了蹭,是为安抚孟聿秋,“我当然不喜欢太子殿下,我只喜欢怀君舅舅。”
孟聿秋张口欲再问,却陡然止住,凝视谢不为许久,终是妥协似地叹息道:
“那你当初,为何不来找我,我也可以为你安排。”
谢不为一愣,又立刻反应过来,似是玩笑道:
“当时我不是得罪了怀君舅舅吗,我若是再有求于你,怕是会被竹修狠狠赶出来吧。”
孟聿秋闻言眉头如山隆起,下意识道:“不一样。”
谢不为登时睁大了双眼,难道说,孟聿秋察觉到了他与原主的不同?
孟聿秋似是自己也有不解,犹豫片刻后,才轻声道:
“鹮郎,这并不是我想弥补的违心之言,而是我切切实实感受到,自那日凤池台一面,我便觉得你与从前是两个模样,所以,我对你也才是两个态度。”
谢不为心下忽地闪过万般情绪,但终究,他明白,即使他与原主是同一副脸庞,但孟聿秋自始至终喜欢的却是他的灵魂。
他眼中水光又显,并在窗外透进来的日光下粼粼,但却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孟聿秋知晓谢不为是体会到了他话中之意,指腹抹过谢不为泅红的眼尾,再沿着面颊慢慢往下,停在了谢不为的唇角,眼神霎时变得幽暗。
话出也不再是温和或是克制的,而是带有几l分意味不明,又莫名让谢不为觉出几l分危险。
“鹮郎,他亲了你这里吗?”
谢不为一惊,嘴唇翕张,可言语却猛地被风雨摇散,被近在咫尺的深眸压下,又化在了孟聿秋的唇齿之间,以另一种形式诉说着彼此刻骨的心意。
而彼此沉闷又急促的心跳声,也于交缠的唇舌间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