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珂轻轻抚摸桌上的灰尘,“据发现尸体那个女子所说,她醉了酒,在将客人送走后便入了屋子,那时丑时已过。”
“与她所说的一样,那男子大概就是子时死的。”
他想不通的是,明明当夜自己也入了荇春阁,在进来前还查看了周围一番,都未见到可疑迹象,偏偏人就不知不觉死在这里。
“或许他早就已经进了荇春阁。”他吹去手上的灰尘,四处查看。
林雪瑾的想法和他相差无几,便也没有说话,而是四处嗅着屋内的味道。
当走到床前时,和北如身上一样的那种味道越来越浓。
怎么回事?林雪瑾甩了甩昏沉的头,好像眼前的一切都变模糊起来了,屋子也随之晃动不停。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倒下时,一只有力的手托住了她的腰,意识似乎没那么昏沉了。等她回过神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到楼下了。
接过递来的水,林雪瑾一饮而尽,视线慢慢变得清晰。
“你感觉怎么样了?”沈鸣珂拿过她手中的杯子,又倒了一杯。
“没事,还记得我同你说的北如身上的味道吗?与今日我闻到的一模一样,虽然时间久了些,但味道还未消散完。”
寂静的屋子里只有她的声音,甚至还可以听到些回声。
“想来这东西是迷药一类,能维持如此之久也是有些奇怪。”她自顾自说着,没有注意到沈鸣珂脸上的慌张。
“你怎么不说话?”她抬头。
杯子敲动桌子的声音响起,沈鸣珂坐下来与她齐目,语气郑重:“你可知,要学会保护自己?”
目光所至之处是他的明眸,与初见时不一样,那时看向她的眼神是冰冷的,而此时的眼里写满了担忧。
林雪瑾突然觉得坐立不安,他投来的目光让她有些不自在,那种满眼仿佛只有她、饱含了爱意,仿佛眼中人便是他生命中最重要之人的眼神。
大抵是自己想多了,在沈鸣珂收回视线,变得一脸冷漠时,林雪瑾这样想。
“你在此处等我。”
话落,林雪瑾就看见他从楼上而去,不多时便走了下来,手中还拿着一手帕。
“走吧。”
“去何处?”
沈鸣珂将手帕递离她,“去看看这上面的东西是什么。”
才入医馆,沈鸣珂却先让大夫看了林雪瑾的情况,在得知无事时,他才将手中的帕递给大夫。
“可否瞧瞧这是何药?”
大夫将帕子轻轻放在鼻尖,不一会儿脸色剧变,眼神中都有些惊讶。
“这是聿城之物,京城已经许多年未见这种东西了。”他感叹。
“还望说详细些。”沈鸣珂也知这东西有迷药成分,却不知大夫所言何意。
“这东西名唤降灵,其本身倒也不算是迷药。按理说它是种药材,可止痛。但参了大量阿芙蓉后便便变质了,有了另一个名称——朱树。这位姑娘应该是一下子吸入了过多,所以才会头昏。”
“而且这种东西若是长期使用,便会上瘾。不过这里面的阿芙蓉量比一般朱树中阿芙蓉的量还要多,这里面的阿芙蓉量已经大大超了。”
说到这儿,沈鸣珂便也明白了。但自从新帝改政以来,朱树就严禁使用,没想到竟会有人私下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