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辰已然穿好衣衫了,冷冷的月光透过窗柩洒下,一身红衣清冷又明艳。
他道:“磨刀声。”
容念风一僵:“啊?”
“我听到动静时尚且不确定,放了丝神识出去,才发觉阿婆早就只是具空壳了。”
此言一出,容念风也彻底清醒了,忙起身,扛上红衣傀儡。
“怎么去思南邬跟西天取经一样?”
叶星辰小声问:“什么是西天取经?”
容念风看了眼他,怎么这个时候了,还那么好学?
“没什么。”
他忽而又道:“你有没有觉着这磨刀的声音越来越响了?”
叶星辰点头:“她已经磨了一个时辰了,每隔一刻钟,声音就要比上一刻钟更近些。”
容念风:“……”
他有些无言,默了半瞬道:“你怎么不早点唤我?”
少年的声音清冽如玉:“你睡得很香。”
容念风:“……算了,我们先从这儿出去再说。”
“咯吱—”容念风小心将窗打开,刚跨了只腿出去,叶星辰忽而道:“你先缩回来。”
容念风:?
“怎么了?”
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容念风宛若是被傀线操纵的傀儡,僵硬着关节缓缓转头。
只见老妪正站在窗外,一动不动地死死盯着他们。
她的嗓音极粗,咧嘴一笑,露出猩红的嘴来:“都说了让你们好生歇息。”
话落,她挥舞着手中的柴刀往下,狠狠劈在窗柩上。
容念风:!
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缩回了腿。
“你大爷的!”
叶星辰抿唇,素净的指尖迅速结印,灵力涌动着,腰间的剑立马从剑鞘中出来,凌厉地往老妪的方向去,直指眉心。
老妪却不放在心上,任由那剑插入头颅,继续拿着手中的柴刀朝他们劈。
容念风趁她还是被剑稍微滞住,迅速把窗给关上。
“刺啦—”
老妪眉心还插着剑,撞在窗上,又深了几分。
容念风:“罪过罪过。”
他唤出红衣傀儡,无数的丝线从指尖抽出,缠住傀儡的四肢关节,与破开窗的老妪对上。
老妪咧开嘴:“大人说了,不能让你们去思南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