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欣硬着头皮描述一番,待话说完,脸都白了。
江沅听完,愣了一会儿。
棕褐色,拇指粗细,小臂那么长,还带点儿黑花……
那不就是草蛇吗?
前年的时候,她还抓过一条拿来泡酒。
那玩意儿根本就没毒。
她摸摸耳尖,突然明白了。
一定是甘弈存心吓唬人。
那小子,她还不知道么,说起瞎话来脸色都不带变的。别说是草蛇,一条草绳都能被他说成是毒蛇。
她就知道。
江沅不屑地撇撇嘴:
“别怕。那蛇有什么好怕的?”
她挽住明欣的手臂,体贴地安慰道:
“改明儿,我去山上给你弄几条来,把蛇皮一剥,搁锅里先炸后烧,再放些口蘑、花菇……那味道,鲜得很!”
江沅越说越起劲,两眼放光,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明欣:……
她悄悄抽回手臂,挪得离江沅远了些。
暂时解决掉三千
两银子那事,江沅心里高兴,借着暖锅还烫了一壶清酒,跟明欣两人分着喝了。
吃了暖锅,喝了酒。
江沅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脸上红扑扑的。
楼下,几个姑娘正围在一起议论着什么。
有人抬眼看见江沅。
“江公子。”娇滴滴一声,姑娘们都围了上来,左贴右拥把江沅堵得迈不开步。
“江公子脸红了。”有姑娘吃吃地笑。
“又不是见着你脸红。让我瞅瞅。”
说是瞅瞅,手都要捏摸到江沅脸蛋上去:“江公子原来躲在明欣屋里吃了酒。”
有人拍开她的手,冲江沅娇笑:“江公子是不是吃醉了?要不,今晚就歇在我屋里。”
众人便都笑,少不得编排她一通。
花楼里的姑娘们自是也有爱美之心。
玉树临风,爽朗清举的翩翩少年,谁能不爱呢?
江沅今日心情好,便也顺着姑娘们的话与她们调笑。只是她实在低估了众人的热情,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她这青衫上就蹭了不知几处水粉胭脂。
她终于招架不住了。
“姑娘们,姑娘们。”江沅拱着手告饶:“世宁街晚上热闹,姑娘们何不去走走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