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了口唾沫,强做镇定:
“这种龌龊事,若是怕羞就别做,如今既是做了,又何以有颜面反诬他人胡说!”
方叶蕊牙尖嘴利,她这么一讲,把何榆直气得说不出话来。
见何榆不说话,她转而又去奚落江沅:
“能赴秋腴宴的,想来也是哪家府上的女眷。你说,这好好的千金小姐,怎么就能……”
“怎么就能深更半夜当着列祖列宗的排位,在祠堂与人厮混。”江沅眯起眼睛,幽幽吐出这么一句。
她素来讨厌与人争执,但方叶蕊一直往她身上泼脏水,还越来越起劲,她实在忍不了了。
方叶蕊脑子嗡地一声,身子抖了几下,差点没站住。
“你……你说什么?”
她紧紧攥住衣袂,声音抖得厉害:
“你……胡说!”
“这种龌龊事,若是怕羞就别做,如今既是做了,又何以有颜面反诬他人胡说!”
江沅趁机把方叶蕊刚才的话又还给了她。
方叶蕊连惊带
怕,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何榆在一旁听着,如坠云雾。他不知道方府祠堂那件丑事,自然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
一开始他还为自己插不上嘴,帮不了江沅而着急,但眼见着“恩公”没有吃亏,倒是方叶蕊被问得哑口无言,他便放下心来,在一旁静静观瞧。
不对啊。
方叶蕊慢慢冷静下来。
那晚的事情……明明就只有……
她……不可能知道!
想明白这一点,方叶蕊终于有了底气,她挺直了脖颈,义正辞严:
“是贼人下流下作,与我何干?当晚定是列祖列宗在天有灵,全我清白。我……我问心无愧!”
下流下作。
江沅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着了。
她本来都不想再说下去……
“鸳鸯肚兜吞在口里,味道好吗?”江沅拧着眉,硬生生从旁边假山上掰了一小块石头下来,顺手丢在湖里,激得湖水噗通一声,泛起圈圈涟漪。
她可真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