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秀苑里。
江沅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手里摆弄着一枝桂花。
永宁桥边的扁舟行旅图……应该还藏的好好的吧?
那幅画虽然算不上是珍品,但怎么也能值个千两银子。这笔钱足够来喜坊小半年的开销,还能给孩子们每人置办一套新冬衣……
不过,这一切都要等她出去后再说。
也不知道这腰上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利索。
沈良玉路过撷秀苑时,江沅正想得出神。
手中的桂花被她摇落殆尽,七七八八散落在石桌上,夕阳的余晖洒在细小的淡黄色花朵上,看起来倒是比挂在枝头时还要俏丽几分。
从院门口望去,绯红的云霞亦暖了她的模样。
咫尺伊人,安闲静好。
沈良玉心中微微一动,迈步进了院子。
“宛曈。”
这再平常不过的一声,却是把正在发呆的江沅吓了一跳。
她嚯地一下站起身来,险些将手中的桂枝掰断:
“兄长。”
看她慌张的样子,好像自己会吃人似的。
沈良玉有些无奈:
“坐。”
江沅规规矩矩坐下,浑身不自在。
沈良玉看一眼被她攥的快要断掉的桂枝:
“这几日在府中住的可还习惯?”
“一切都好。”
江沅一脸真诚。
毕竟是将军府邸,吃穿用度虽不能说奢华,但比一般富裕人家不知强了多少。
当然,还有这府里上好的金疮药。
她甚至考虑过,走的时候要不要顺手带上几瓶。
沈良玉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