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择日不如撞日,她也未曾忘记顺带拿了几瓶金疮药。
她抿了抿唇,讪讪道:
“这就回屋。”
说罢,江沅以手撑地想要起身。
“还动的了么?”
一只手已然扶住了她的手臂。
手掌很暖,甚至于隔着衣衫,江沅亦能感觉到暖意,只是此时此刻,她的心很凉。
“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沈良玉轻轻用力,江沅便被倏然带起。
感觉到她在发抖,沈良玉旋即撤了手:
“疼么?”
江沅紧紧咬着唇瓣,原本嫣红的唇被咬出一道浅浅的白印。
沈良玉既是知道她身上有伤,不难把这伤同鸿陆驿站的盗案联系起来。之前自己所有小心翼翼的隐藏,如今……功亏一篑。
是要把她送回平津府衙,抑或是……
她想了各种可能,唯独没能猜到,沈良玉送她回了撷秀苑。
江沅仰起脸,心中不免疑惑。
“宛曈。”沈良玉认真看着她,灯盏落下的微光使得那双眼眸格外幽深明亮:
“我是你的兄长,会护好你。”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想了想,只是摇摇头,落下一句:
“桌上有药,敷过后早些休息。”
屋中空荡寂静,只剩下江沅看着桌上那瓶愈伤药怔愣无语。
沈良玉发现了她的伤,但似乎并不想拆穿鸿陆驿站那晚的真相。
江沅想了许久,终于明白过来。
自己现在是沈宛曈。沈良玉是不会把自己的亲妹妹送回平津府衙的。
她缓缓闭上眼睛,一颗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