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温南星的声线带着点黏糊的温软,尤其是那双呆滞的眸子,岑黎只觉得自己脑袋里轰然一声,烧断了理智。
陷入黑暗之中,眼睛第一个叫嚣着不适应。
温南星试图去摸旁边的开关,却在即将碰到的下一秒被人扣住,压在冰箱上贴着的便利贴上。
偶尔有飘落的几张,目前没人在意了。
“蛋糕是甜的。”岑黎嗓音低哑。
“怎么鞋都掉了,既然这样……那就不穿了。”
温南星下巴抵在他肩上,缓气。
话音刚落,惊呼声还未脱口而出,他就被托着屁股抱了起来,脚尖落实不到地面的悬空感让他产生了极大的不安感。
不过也就几秒钟,
“现在没有光。”岑黎俯身吻了上去,摘了戴了许多天的眼罩。
本身眼睛就被黑暗包裹,摘了也没有不适,温南星微微抬起湿漉的眼眸,偏了偏脑袋。
芝麻黑的发丝优雅地散落在蓬松的床铺上,领口大大咧咧敞着,圆润的肩头毫不避讳地跳脱进眼底。
岑黎直白地盯着那处白皙,庆幸屋子里的黑。
“咬住,”他撩起温南星的衣服,“答应我今天不能掉小珍珠,好吗小寿星。”
寿星咬着一角布料,耳朵像浸了水一般封闭,听到的声音都是咕噜噜的气泡声。
只剩下本能的喘息。
“我会一直在你后方,当你的护盾。”他听见有人说。
不过回应,是几声叮当响。
那当然也算是一种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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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依旧耀眼,但今天却乖巧地没闯进卧室。
岑黎引以为傲的生物钟今天终于不负众望地叫醒了他一次,或者说他压根没怎么睡着。
毕竟旁边还躺着……
他福至心灵扭头,有人过度劳累还在睡觉,金子做的铃铛因为细微的动作轻轻响了两声。
温南星手腕细,一只手就能环住,自然戴的也是小圈口。
瞧了两秒,岑黎不可控地想到昨天——
“手上的铃铛怎么哑了?”
duang,躺回去。
再起来。
“把它戴到别的地方好不好?”
duang,再躺回去。
再起来。
“太快了不好。”
d……
¥……拷!!
他猛地坐起来,只听‘啪嗒’一小声。
岑黎机械地垂下目光……
流鼻血了。
温南星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外面是个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