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大概五分钟,无头鬼还是不走,我的腿都站的有些酸了,突然想起来之前从保险柜里拿到的道具。
把柜门推开一点缝,我凑到门缝上去看,发现无头鬼怀里抱着一团乱糟糟的像是杂草的东西。
我眯着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实在没看清她手里的是什么,便转头问陆方冶:“你能看清楚她手里的是什么吗?”
陆方冶看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说:“是她的头?被头发缠住了。”
我从兜里摸出那把断了齿的梳子,“这个有用吗?”
“试试。”
陆方冶拿走我手里的梳子,推开门从柜子里出去。
闷热的封闭空间终于涌进来新鲜空气,笼罩在皮肤上的热意被驱散,我扒着柜门探出脑袋去看陆方冶。
他走到无头鬼面前递梳子,鬼果然接过梳子开始在手里的脑袋上做出梳理的动作。
覆满脑袋的头发逐渐被理顺,见她没有继续攻击的意图,我松了口气,从柜子里出来走到陆方冶身边:“我们……”
陆方冶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拉着我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等到我们走远了我才问他:“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陆方冶看我的眼神像是在说你可真笨,他反问我:“你觉得等她能看见东西了还会让我们这么轻松地离开吗?”
说的好对,我完全不能反驳,只能乖乖跟在他身后当起废物点心。
从密室里出来的时候我们也没能和郭磊他们汇合,我还奇怪他们怎么都不见了。
直到被工作人员带到等候厅,这才发现郭磊他们早就出来了,正围在矮几旁边打扑克牌。
我有些惊讶地走过去:“你们怎么出来的这么快?”
“啊,”郭磊丢下两个尖儿,“我们被锁住了出不来,又找不到你和陆哥,就联系工作人员提前出来了。”
还能这样吗?我有些哭笑不得,左右看了看,“怎么没看见裴灿?”
郭磊竖起拇指冲旁边比了比:“放水去了。”
“好吧。”
沙发上没有位置了,我和陆方冶坐到一旁的塑料凳上等他们打完牌。
陆方冶跟工作人员说了几句什么,工作人员从抽屉里取出一包湿巾递给他。
他要湿巾干嘛?我好奇地歪着脑袋看他。
不料陆方冶一把抓过我的腿,用手攥着我膝盖下面的位置,拆出一包湿巾帮我擦起膝盖。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我在密室里爬来爬去,膝盖上蹭了好多灰尘,看起来脏兮兮的。
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膝盖,我刚想说我自己擦吧,陆方冶已经擦干净我的膝盖,把湿纸巾团成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怎么回事儿,”郭磊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我侧上方响起,“搞得脏兮兮的,我还以为你有洁癖呢。”
“……”
真讨厌!我嘴角往下撇了撇,假装听不到他的取笑。
裴灿上完厕所出来看到我相当激动,质问我为什么见死不救。
坐在沙发上打牌的郭磊毫不留情地嘲笑出声:“块头比姜程大了将近一圈儿,还要让他救你,真丢人。”
裴灿有些不服地瞪了他一眼。
我也有点想笑,不过想到是我和陆方冶见死不救在先,我还是忍住笑,站起身拍了拍裴灿的脑袋以示安慰。
被郭磊嘲笑过的裴灿一脸委屈地把脑袋趴到我肩上。
郭磊丢下牌,走过来在裴灿屁股上踢了一脚:“行了裴灿,姜程又不是你妈,刚才跟我们在外面等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装。”
“我没装!”裴灿理直气壮地说:“可能是因为姜妮儿身上散发着一种母爱的光辉,而你们身上没有。”
神他妈母爱的光辉,我差点被他气死,一脚把他蹬开了。
郭磊哟呵一声,在旁边煽风点火道:“灿灿你完咯,你妈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