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
知县看向苏沅道:“苏捕快可有话说?”
苏沅行一礼,道:“刘婆子可曾见过赵三郎?”
刘婆子道:“自是见过。”
“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时间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香山寺那次。”
“你在何处瞧见的?距离二人多远?山路上的人可多?”
“我跟着谢氏上的香山寺,差不多二十丈之外,那天好像是晴天,路上人特别多。”
苏沅道:“依照刘婆子所言,当时人多,而赵三郎与谢氏偷情,竟特意选在了人多的地方?”
刘婆子语气一顿,目光稍稍疑惑道:“确实如此。”
谢氏弯唇不语。
苏沅看向知县道:“在场的诸位大人可曾听过,有人偷情特意选在了人多的地界?”
“不,不对!或许是我看错了,那赵三郎与谢氏眉来眼去……”
苏沅厉声打断,“刘婆子,我来替你答吧!你记不清的日子我帮你回忆,腊月十七那日,赵三郎于山路上明目张胆调戏谢氏,事后惹怒柳霖,柳霖曾暗地里寻人教训过他,可惜你偏听偏信,只远远瞧了一眼便认定谢氏行为不检点,因此在你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自此之后,你时常盯着谢氏,直到柳霖中毒病发,后你又发现柳霖病发后,谢氏一连几日上山祈福,你心存疑窦,因此又跟着谢氏上山,恰巧在路上又一次碰见了赵三郎,因此你对二人偷情一事深信不疑!”
“你本就对谢
氏心存不满,如今谢氏‘红杏出墙’,你心中更是愤概,因此打算让谢氏不得翻身,一方面你寻上了杨氏,特意挑拨她与谢氏的关系,进而让杨氏怀疑谢氏,演了这一出巫蛊害人的陷害戏码。另一方面你探查到赵三郎好赌,近日缺钱,因此你暗地里跟踪赵三郎,以银钱贿赂他,让他能在关键时刻承认自己与谢氏的‘私情’以此来保全自身,不知我说的可对?”
刘婆子听的目瞪口呆,“大人……大人……”
苏沅道:“刘婆子,你可知晓,若是你这一系列的污蔑成真,谢氏则会被杖九十而死?”
刘婆子一惊,叩头道:“大人,我所说的都是真的……”
知县道:“可有证据?”
苏沅负手道:“并无证据,以上尽是我的推理猜测。”
“哦?苏捕快何意?”
苏沅转身看向刘婆子道:“不知刘婆子可认我这个说法?”
刘婆子有些慌了,“知县,知县大人,小的没做过,小的冤枉,小的只是瞧见了赵三郎与谢氏拉扯,可从未,从未和赵三郎私下交易过呀……”
苏沅浅笑,“既然如此,刘婆子你可是承认了与杨氏勾结陷害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