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闻言瞪大眼,泪水滚滚而下,不可置信地冲到乔晚色跟前,委屈大喊:“我没有!我根本没有要毁她灵根!”
“安静!”于长老脸色阴沉,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他心里有了些明镜。
屋内一片静默,只剩檐下几只叽叽喳喳的小雀还在摇头晃脑。
过了很久,于长老对着乔晚色,终于开口:“林稚语的伤势疑点很大,可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罚你在晶矿禁闭十年,可有疑议?”
“晶矿?!待了十年还出的来吗…”
“嘘!闭嘴。”
蓝衣弟子被呛话,只好偷偷抬头瞄了眼躺在地上的小女孩儿。
她的衣服上都是灰扑扑的血印,瞧着十分凄惨,就这命不久矣的样子,还怎么挖矿,恐怕刚下矿就归西了。
不对,蓝衣弟子皱眉细细一凝,他怎么觉得这乔晚色闭着眼,一脸舒服的都快睡着了。
“你还看!”旁边的师兄用力扯了把他的袖子,他只好低头垂目。
躺在地上乔晚色的确快要睡着了,她自打去世后就没闭眼休息过。
直到于长老又唤了一声,她才迷蒙地睁开眼,一口一个大喘气地回应:“谨听…长老安排…”
于长老无奈摇摇头,不忍地移开视线,又转向一旁跪着的女孩儿,眼神一凛,“宋涵,这件事你做了什么只有你自己清楚!你去禁地禁闭五年。”
冷风拂来,宋涵背后的冷汗沾湿里衣,高悬的心终于放下,她松了口气,激动地磕头道谢。
禁地可比晶矿好得多,至少没有视命如草芥的流放弟子,而且只要关五年。
于长老挥挥手向身后示意,四个戒律堂的师兄立即站起身,两人一组押着离开。
远远望着被抬走的女孩儿,于长老轻声叹息,那乔晚色已是命悬一线,灵根被毁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此时被断言短命的乔晚色被两个师兄一前一后地抬着,晃得她昏昏欲睡。
迷蒙间,她好似瞧见了一根金灿灿的叶子在她眼前打转,隐隐约约地闪着一圈圈朦胧的光,似梦似幻。
一声声安然的呼噜响起,蓝衣弟子脚步一顿,惊呼:“师兄,她…她居然睡着了!”
抬着脚的师兄侧过头,急切道:“你知道她是死了还是睡了?有的人快死的时候就会打呼噜,你别大惊小怪的!”
蓝衣弟子又被呛了声,不敢再说话,只时不时,暗暗担忧地低头瞅瞅女孩儿的脸色。
还好,到了晶矿时,女孩儿还吊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