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冬被他这话听得忽然觉得不是那么可怕了,“是啊,这么好的力气,真是没走对路。”
“那对夫妇……有虐待过他们吗?”
赵礼辉好奇地问了一句。
“当年查的时候也有人这么想过,可住在他们附近的邻居说,没有听到过打骂孩子的声音,”陈翠芳摇头,“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事,能让十岁出头的孩子,对两个成年人下手。”
还挖走了心。
赵礼辉想到巩雪蕾拔毛的那只公鸡,没有见血,鸡极可能是被拧断了脖子而死的。
“我们家有什么远房亲戚吗?很多年没见的那种,和廖哥年纪差不多。”
赵礼辉又问。
“倒是有这么一个人比较适合,”赵大根和陈翠芳对视一眼,“你们有一个表叔,要是还活着,今年刚好四十三岁,他从小身体就不好,还带有喘病,命也苦呢。”
“是啊,还不到十岁,父母就离开了人世,他是被他舅舅接走的,他舅舅长住在北方,所以就跟着去那边了,”赵大根叹了口气,“前几年我收到信,你们表叔已经去世了,他无儿无女,还是他临终前请他舅舅的女儿写信过来告诉我的。”
“我们的关系一直不错,他小时候常跟在我屁股后面跑呢,”赵大根想到那个人,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假扮他的话,绝对不会有人怀疑的。”
“表叔叫什么名字?”
“易长生。”
赵礼辉和叶归冬听到这个名字,心里都有些难过,可见那位表叔的家人,是多想让表叔和名字一样,长寿安康啊。
“礼辉啊,那位廖同志,他既然是咱们市的人,那要是有人认出他来怎么办?”
陈翠芳有点担心这个。
“廖哥说他们是暗警,时常修面掩容,而且几乎没在同一个地方长住过,所以让我们不用担心。”
这还是廖国光为了让赵礼辉安心,自己说的。
“那就好,”赵大根夫妇闻言确实安心了不少。
他们倒不是怕事,只是担心廖同志被认出来,那就不好抓人了。
睡觉的时候,叶归冬缩在赵礼辉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吓到了?”
赵礼辉将人抱紧。
“有一点,你说,那两颗心被他们藏到哪里去了?难不成真的吃了?”
叶归冬咬了咬唇。
“真要是吃掉了或者是藏起来了,那我觉得他们身边肯定跟着那对夫妇的鬼魂,”赵礼辉轻拍着她的后背,“有些禁书上不是写过吗?这人死后身体残缺不全,他们就不会去投胎。”
“谁害得他们身体不全,就会一直跟着对方,一直到他们交出那些东西,才会放过他们,你说他们躲藏了那么多年,要是身边真跟着那对夫妇,我们和他们还都看不见……”
叶归冬眨了眨眼,“可这心里有鬼的人,应该有所感觉吧?”
“不能再说了,再说就犯了现在的禁约条令咯,”赵礼辉抱着她,“睡吧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好。”
叶归冬在他怀里蹭了蹭。
第二天早上赵大根出门上班时满脸是笑,看起来很是高兴的样子。
有人就问了,“大根,你今天捡到钱了?这么高兴。”
孙记文提着包,正在家门口摆弄自己的自行车,又没气了,得打气,听到这话后,微微侧耳。
“我表弟长生今天回来!多年不见了,我当然高兴!”
“长生?易长生?”
“对啊!你说多少年了,他这家伙总算想着回来看看了,”赵大根很是欣慰的样子,眼眶都发红了,“多少年了啊。”
“那的确有些年头了,他成家了吗?他家老宅当年跟着他舅舅走的时候就卖了吧?回来住你们家?”
“当然住我们家了,”赵大根点头,“还没成家呢,你也知道他的身体。”
“也是,不过只要人好好的,那就是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