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有本要奏!”
此时,张居正突然说道。
“哦?张先生有何本奏?”
朱翊钧疑惑地问道。
“陛下,此事疑点重重,还请陛下明鉴啊!”
朱翊钧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此话怎讲?”
“陛下,首先来说,张大人虽然有些贪赃,但以本朝法律,绝没有到砍头的地步;只要他能按时将亏空补上,罚俸三年,不得升迁即可!”
闻言,朱翊钧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张居正的话。
“其次,赵士贞大人的人品是有目共睹的;他一天天都埋头于科研当中,怎么可能有时间贪污呢?”
看着张居正会为自己的政敌发言,朱翊钧也有些震惊,接着问道,
“张首辅,你有什么证据吗?”
“陛下,目前还没有直接的证据;但你只要给臣十日,真相自然会大白于天下!“。”
张居正的话语虽然有些模糊,但朱翊钧却完全能够听明白他的意思。
“好好好,那就交给张师了;到时候倘若没查到,罚你十年俸禄!”
“老臣领旨!”
张居正说完之后,又继续退回到了文官当中,一言不发。
。。。
下朝之后,朱翊钧来到了御书房中;看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他不禁感到一阵头大。
“陛下,此时万万不可大意啊!”
张居正的声音突然响起;朱翊钧回头一看,只见他满脸凝重地走了进来。
“张师,你可知朕刚才差点就被那群言官绕进去了;幸亏有你啊。”
朱翊钧有些疲倦地说道。
“陛下,这就是臣要跟您说的;现在朝堂上有很多人都在等着看你的笑话呢,他们等着弹劾张大人,然后看您如何处理;倘若陛下当场与臣起了冲突,那就是他们最为高兴的了。”
闻言,朱翊钧不禁感到一阵头痛;这群言官他也是有所了解的,一个个都是为了出名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张师,那你说我该如何是好呢?”
“陛下,首先来说,现在绝对不能让张大人倒台;不然那些言官就真的得意了;其次,赵士贞的事情也是疑点重重;臣建议您先将赵士贞与张大人调回原职。”
闻言,朱翊钧不禁感到一阵犹豫。
“陛下,现在朝堂上已经有很多人等着看你的笑话了;如果在不做决定的话,那么就会给人一种被言官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朱翊钧闻言,不禁感到一阵头痛;这件事确实比较难办。
“张师,那你觉得我该如何是好呢?”
“陛下,不妨三司会诊,仔细查查到底是谁迫害的小翠,还有这开年来的每一笔银两到底都去哪了?
到时候,不用陛下出手,自然就会有人跳出来将亏空补足。”
张居正胜券在握的说道。
朱翊钧闻言,不禁感到一阵心动;这件事如果能够顺利解决的话,那无疑是最好的。
“那先生觉得谁去调查比较合适呢?”
“陛下,这还用说嘛;自然是刑部、大理寺和督察院三司会诊,他们都是查案的行家。”
“好,那就按先生的意思去办吧。”
朱翊钧说完之后,张居正接过圣旨,踌躇满志的就离开了。
第二日,言官们也是看出了端倪,一个个开始弹劾起张居正了;即便是张居正,被这样一搞,也只好在家里歇息了半月之久。
看着越演越烈的言官们,朱翊钧不禁感到一阵头痛;这件事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