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宝财写这么多日记?一个保安……里面不会都是记录自己啥时候起床,啥时候吃饭,这一天都做什么这样的流水账吧!
我好奇心一下子膨胀起来,又一想,日记本都装到车上了,也不着急这一时三刻看。
回去时,吴敬涵刚上车,便“哇”的一声哭起来,我理解这种心情,她需要发泄,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
汽车沿着黄河大堤缓缓行驶,我有意识把车开得很慢,这一阵雨稍微大了一点,雨水刷很有节奏地左右摆动。
其实我很享受这种感觉,和吴敬涵在狭小的空间里独处,不会有外人打搅。即将行驶到坝屋子时,我才开始安慰她,还趁机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
吴敬涵不但不挣扎,反而紧紧握住我的手,两情相悦,无声胜有声。
大晚上,还下着雨,大堤上没有一辆车,所以我才敢这么“放肆”,刚想伸另一只手去摸吴敬涵,忽然她指着前面惊呼起来:“小心!前面有人!”
我赶紧抬头超前望去,同时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
在朦胧的车灯光晕里,我看到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头,以非常奇怪的姿势沿着黄河大堤朝南走,因为是相向而行,我也没有减速,只和他打了照面。
我暗骂了一声,都几点了,还下这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竟然有个神经病老头!
吴静涵在我大腿上掐了一下:“开车都不小心,差点出事吧!”
我也惊得心里一颤一颤的,不自觉车速更慢了。
这老头的样子好像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具体在哪。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不知不觉就到了坝屋子。
刚停下车,我才反应过来,应该先送吴敬涵回水利站,正想重新发动汽车,刚拿起钥匙的手被吴敬涵握住了。
“今晚……今晚就让我住你这里吧!”
我激动的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涌到了头上,心更是狂跳不已,使劲咽了两口唾沫,假装很为难的样:“我这里……这里只有一张床!”
吴静涵白了我一眼:“少装!”转后下车,直接走向坝屋子。
良宵苦短,一个人真正理解这个词含义其实需要经验。当晚吴静涵跟我约法三章,不可越雷池一步,我也十分理解,毕竟人家爷爷刚刚去世,其实就这么抱着睡一晚上,我已经很知足了。
好梦是被一阵嚷嚷声惊醒了,睁开眼,天已经大亮,身侧的吴静涵双眼里含着眼泪,人还在熟睡。哎!可能她前晚一夜没睡,昨天又操劳了一天,累坏了!
穿衣出门,恰好两辆警车从一旁大堤驶过,从前面的道口拐了下去,顺着往前看,看到黄河边上聚集着十几个人。
卧槽!还要寻尸?这是看到昨天用三个西瓜寻尸的方法灵验,想再试一次!警车来咋又来了?不会河里又浮上啥东西了吧!
我反手带上门,朝着河边走了过去。
依然是昨天寻尸的地方,远远就看到围观群众都盯着河面看什么,警察们也冲了过去。
看样子应该又是一具尸体——难道是河王村俩妇女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