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本正经,“你稍微力度小一点儿,我也不至于抓你。”
迟淮野笑了,“这反倒还怪起我来了,”语调里带着三分不正经。
“那你说怪谁?”
迟淮野斜咬着烟,一双深眸盯着她清丽的面容看,薄唇勾勒出一抹痞痞的笑意,“你不叫我兴许可以稍微小一点。”
“……”
论说这方面的话题,盛藤薇自认为自己说不过他。
她没有再搭话,转身走到窗户旁边,拉开纱帘,让月光洒入房间内。
月色皎洁,清冷如霜。
盛藤薇倚靠在窗台边望向对面,夜风拂来,吹乱了她耳边的头发,也吹乱了她的思绪。
如果这窗帘没拉开,她还不知道她现在在的这栋别墅是哪里。
这不就是她每晚站在自家老洋房二楼看的那栋叙利亚风小楼吗,还真是巧,没想到竟然是迟淮野家。
所以每晚在窗前赤着上身举铁锻炼的人就是他?
盛藤薇嘴角微扬,心底已然有答案,她背对着他问道,“你早就知道我住对面。”
不是疑惑,是肯定。
迟淮野盯着她单薄的背影,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把烟掐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然后迈开长腿朝她走去。
他站在她身后,伸手从后面抱住她,将脸埋在她颈窝处,轻轻嗅了下,才抬头把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
“第一天从酒吧送你回去的时候就知道了。”
盛藤薇没有动,任由他抱着。
她轻声说,“你家房子怎么还两种不一样的外立面装修。”
她觉得有点好笑,她单从对面看过来是叙利亚风外立面,没想到前面和两侧竟然是奶油色和浅咖色的搭配外立面,还真是别具一格。
“当时油漆没买够,就没继续让师傅刷。”
“……”
这样也行。
“知道这么近了,可以多来坐坐。”迟淮野说。
盛藤薇不知道为何总觉得他口中的那两个坐坐并非此坐,而是另外的意思。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到底是脑袋里有点黄色废料。
“笑什么?”迟淮野又往她颈窝蹭了蹭,声音低哑。
“……”盛藤薇明显感觉到背后的异样,一顿无语。
这哪跟哪,才洗完澡多久。
她拿开放在腰间的手,转过身,与迟淮野面对面。
“怎么了?”迟淮野低眸看她。
盛藤薇没看他,视线缓缓下移,,唇边勾起一抹笑,“时间不早该睡了。”
迟淮野也顺着她视线过去,看向自己,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是有点儿不争气。
“那睡觉。”
话落,他打横抱起盛藤薇,朝柔软的大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