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吧。」
「嗯。」
我拉开车门上了车,她递过来了咖啡。不是一般的罐装,而是少见的瓶装,是怕我洒在车上么。
「这才几点,我不想喝咖啡。」
「这是长大成人的捷径。」
「现在哪有年轻人想长大的,这你不知道?」
「哎,这么早熟。」
我随意地喝了一口。
本以为还要闲聊几句,她却直接切入主题:
「电话时你说要了结绳镜案。」
「是的。」
「意思是……你知道蓟的下落了?」
「……嗯。」
车里有点呛人,原来她点了烟。
「放弃吧你。」
她的声音比平时严厉了不少,说是生气,更像是在对我严加教导。
「你是理解不了杀人犯的。」
「……这得问过她才知道。」
「那好,我问你,你有理解过蓟吗?」
「…………」
老老实实向警方报警吧,她劝道。
「这样蓟就孤零零一人了,谁能给她幸福?」
「哎,她这种人是不可能幸福的。」
这一句深深刺痛了我的心。这话错了,无论如何也要反驳她。
「……那她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才诞生于世的?
「把她扔进监狱就好了,说不定她会改过自新。」
不可能。
做错了便没有回头路,无法挽回,也无法一笔勾销。一旦偏离了正轨,便再也回不去。
神乐果础的话在脑海中浮现。
监狱是没用的。
人一旦犯罪就该永远受刑。
父亲是罪人,仅仅如此,我们也被迫一起沉沦。
回不去了。
一旦被扔进监狱,便再也回不去正轨。
「橘,价值观不同的人有不少。」
「当然。」
「那该怎么和他们交往呢?」
「……不知道。」
「不搭理他们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