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杀人未遂?”
“‘为什么’……你真是……”
“虽然跳下来是本人的意志,但是促使受害者做出这样的行动,依旧是犯罪的。”
听到小孩的话,我的视线一片漆黑。
啊啊,怎么会这样。
以前丈夫和妻子被书类送检的事件。
某个家庭因欠债而痛苦的事件。
虽说自杀是他们自己的意志,但是逼迫他们到此结局的夫妇二人也被问罪了。
居然和这个事件也有关联……可恶。
“当然,事实上到底能问罪到哪个程度也说不准。”
“没有问题,必要的只是会被问罪的可能性。只要展示出这一点,丈夫从他自己经历过类似事件的立场来看,应该会为了尽量减轻情妇的罪行而交代所有才对。”
因为爱的缘故。
我完全地信服了,但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个小孩,难不成在听我陈述完一切的那个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吧?
“只要能抓住那个女性,就能解决事件了。”
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全部明白了吗?
“不过是最具整合性的答案罢了。”
不带这么说的吧!
虽然不敢相信,但这个小孩毫无疑问是名侦探。
所谓毛骨悚然的感觉,就是这样了吧。(这一段把志乃描写得太神棍了,实在是令翻译君毛骨悚然(′?Д?)啊!)
根据疑点构建假说,然后填充相应的理论。不是说一句“请看这个!”就完了,还准备了确认结果正确性的手段。但这难道不是纯粹的理论性的做法吗?纯粹到了有点让人生厌的地步。的确,如果丈夫跳下来的理由就跟小孩所讲的一样的话,那为了所爱的女人,他应该会把全部都讲出来。
但我并不是在感叹她的思考能力。
在世上寻找的话,像这样的家伙大概还是能找出几个的吧。连将死的一步都算出来的家伙可能不多,但也不至于没有。既然是能用道理说明清楚的,那能到达这一步的人就一定存在。
但让我震惊的是,为自己的假说而投入所有赌注,这样一种生存的方式。
现在小孩的这个推理,加入最初的假设是错误的,那就会满盘皆输。这个体系就是这么脆弱。如果这个警察给出什么新的情报,就足以让整个推理都分崩离析。
但她在我陈述事件的那个时候起,就已经完全确信了。完全不对自己的思考抱有怀疑,直面前方。
并不是单纯的聪明。单纯只是聪明就没有意义了。
不知怎么的,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不,是已经明白了。只有像这个家伙一样,能将一切都当做赌注的怪物般的家伙,才能向黑暗的深处伸出手去。
“呐,小鬼。最后一个问题。我看到的,那个女人的悲伤的表情意味着什么?”
“就跟你想的一样。”
“说清楚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假设。”
“……如果只是单纯的利益关系,那就没有必要悲伤了。毕竟,她应该被提供了不错的条件。而且,从自保这一角度来看,根本就不会走到阳台去吧。既然知道你在监视,就应该警惕着,防止被拍到。所以,她行动的理由只有一种可能性——她深深地在乎着那个为了自己而跳下去的男人。”
原来如此。我不成声地叹了口气。
啊啊,受不了了。
某个黑社会男人和因为那个男人而本应被卖掉的女人的爱情故事。太戏剧性了简直让人想哭啊。
“那必须找到那个女人了。”
至少还是抬起头这样说了。算是我个人的逞强。
“警察先生,我会全力帮忙的,请让我见一下负责这个案件的警官吧。”
“明白了。我去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