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浮回头道:“殿下?”
如?水双眸里盛满了疑惑,谢闻轻轻捻了捻手心,刚才女?孩子温热柔软的触感还有残留。
可?他真不是故意的。
他看着姜浮疑惑的脸,有些语无伦次:“我…我不是…那个…我是想问你…你喜欢我…不是!”
他越说越不对劲,身?后?的侍卫不禁叹了口气,他这个已婚人士真的看不下去了,殿下哪里都好,怎么偏偏在情爱之事上,这副模样。
他很想插句嘴,但最终没有。有些话,总是要自己亲口说,别人谁也代替不了。
姜浮微微仰头,看着他,并没有催促和不耐烦,谢闻略微定心,努力评价下来:“御膳房有位御厨,作的樱桃毕罗很受好评,我明天送一点给你尝一尝,好吗?”
他想找个理由再见一见她?。
姜浮红了脸,胡乱点头同意了,转头离去的时候很迅速,这次谢闻也没有再伸手拉她?。
雪簇皱眉道:“殿下这么闲的吗?”
东宫之中,俨然另一个小朝廷,就送个东西而已,随便使?唤人送不行吗?
姜浮没说话,雪簇一直在军中长大,没怎么接触过外面,有点死脑筋。
她?垂眸,很想问问自己的心。阿兄说得对,要是不喜欢,应该不给一点机会,直截了当的拒绝才是。
可?是……
有这么一个芝兰玉树的男子,向你表露心意,哪怕方?式有些笨拙,拒绝的话怎么说出口呢?
不止说不出口,心里也没有生出排斥的想法。
又或许,那人是他。
姜浮觉得很苦恼。
姜潜不死心,决定三年后?再战一次,可?能有些人天生就缺些运气。吊儿?郎当的姜濯考上了,勤奋苦学的姜潜没有考上,这还真是,出人意料。
姜渔每日只能躲在家?里,这对她?而言,无疑是一种酷刑。
春闱过了,还有殿试,殿试之后?,便是一场又一场流水似的宴席,玉京城有的热闹。
还有就是,扶月王储要来陈外交,之前的联姻话题又被?提了出来,可?还没说出个一二?三来,皇帝态度暧昧不清,谁也不敢真的乱出主?意。
姜渐是赞同和亲的,他觉得,若能只嫁过去一个女?人,可?以保陈与扶月百年和平,这可?真是太划算了。
姜渔和他吵得不可?开交。或许是同病相怜,推己及人,她?十分不忿:“你那么喜欢和平你去嫁呗。”
姜渐道:“我是个男人!”
姜渔不屑:“说不定那扶月王子就喜欢男人呢。就算他不喜欢男人,退一步讲,拿出你的魅力去征服他。你不是想要和平吗?到你出力的时候到了!”
论胡搅蛮缠,十个姜渐也比不上一个姜渔的。
姜浮毫无疑问也是站在姜渔这边的。她?从不相信,一个女?人的婚姻,真的可?以使?两国和平。就像一个女?人并不能祸害掉一个国家?。
若真论什么身?享尊荣,定承重责,那这些皇子们,一个个手握权力,不是比公?主?们享受得多的多吗?
这么说,要和亲应该他们去。
姜渐和姜渔又是不欢而散,他现在这姐妹俩一起不待见。
不对,所有姐妹都不待见。
出嫁多年的大姊暂且不睡,刚嫁出去的姜溶是个暴力狂,在幼时就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特指打掉了他的乳牙。
姜清清高得很,天天只会斜着眼看人,别说姜渐了,恐怕连姜祭酒都不放在眼里。读了几篇书,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什么绝代天骄了,只想着沧浪清兮,举世皆醉。
姜渔疯疯癫癫的,粗俗无力,琴棋书画,大家?闺秀该会的,是一点儿?不会,却只想着一步登天当国师的弟子,她?可?连《易经》的字儿?都认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