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说话了。
宋宁笑盈盈地道:“余舅爷,事情真要说的这么清楚吗?”
“当然,老子给你钱,你就必须把话说清楚。再说,刚才可是你说的,查清此案,你想糊弄可不成。”余荣拍着手里的银票。
他当然想查到凶手,可更想知道,宋宁会怎么查。
看在钱的份上,宋宁笑了:“其实很简单,您的家丁说宿玉昨晚歇的早没出门,那么和他打架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您家的人。”
“依他的手损伤程度,若不是打在硬物上,那么对方应该也伤的不轻。”
“若脸上看不出,那么可以查一查你家中,谁的身上有淤青,或者……”她微微一顿,“或者,谁的手上也有破皮和出血点,抑或,更明显的伤。”
余荣神色顿了顿,猛然冲过去抓起叶蕴的手。
叶蕴自小在老鸨手里精心养大的,所以他的手细嫩修长,一摊开,手背上的几处破皮淤青格外的明显。
余荣惊着,抓住挣扎的叶蕴,一把扯开他的衣领,果然,在他的胸口处也有淤青。
“是你?你和宿玉打架的,你打死宿玉的?”
叶蕴摇着头,眼泪一瞬间就落下来了:“舅爷怎么能信那个小丫头的话,她就是为了亲人脱罪,为了骗钱的。”
“如此之人的话,您怎么能相信,还来怀疑我。”
他梨花带雨,哭的凄凄惨惨。
“咳咳……”宋宁没怜香惜玉之心,“这位小兄弟,你要狡辩就好好说话,你不想被怀疑,就解释清楚自己伤的来历。”
“为了脱罪胡乱污蔑,此事不可取哦。”
“我解释?我解释什么,我什么都不会解释。”叶蕴等她一眼,拉着余荣哭着道,“舅爷,我跟你三月有余,你我情深似海,您怎么能为了一个宿玉,听一个不相识女子说的话,就来怀疑我杀人?!
”
余荣蹙眉。
“九爷,你、你可信我?”
余荣摇头:“你说的都是废话,让老子怎么信?”
叶蕴一瞬间浑身冰冷,绝望地后退了一步,他以为,余荣对他不一样,可现在看来,并没有不同。
“都怪你!”叶蕴指着宋宁,“是你多管闲事,和你无关的事你为何要管,你滚,滚!”
宋宁扬眉,指
着刘大桥:“此事和他有关吗?”
“你明知死者的死因,却有意将杀人之罪推给了一个无辜的人!”
“若刚才余舅爷真的将刘大桥杀了,那么在这件事里,就有两条人命死于你手。你还能说我多管闲事?!”
叶蕴脸色煞白,喊道:“是他们先惹我的,死了就是活该。”
“你多管闲事,你也会不得好死!”
宋宁耸肩:“恐怕由不得你,杀人偿命等你来世吧。”
“你!”叶蕴指着宋宁还要再说,沈闻余打断他的话,和余荣问道:“敢问余舅爷,此事是你管,还是将人交给我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