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广再不情愿也得把人亲自送出去,他今晚喝的不少,说话醉醺醺带着酒气,跟秦巷抱了又抱,抱完就来抱辛宴庭,被秦巷一只手按住,没让他得逞。
“嫂子,别让老广胡闹了,喝点醒酒汤,晚上早点睡。”
“哎,好,”老广媳妇左左右右看着秦巷和辛宴庭,最后又将目光定在辛宴庭身上,瞧出点什么,又觉得不大对,“那你路上开车慢点,辛总,这次招待不周,下次还来作客哈。”
“哪里话,”辛宴庭单手插着裤兜,人站得很直,“有机会就来。”
两人坐车走了,秦巷开的车,今晚就他没喝酒,连辛总都赏脸喝了小半杯,车子启动已经跑远,老广媳妇把视线收回来,猛的拍了老广一记。
“看你办的事,还给小朵介绍对象,拎不清的东西,死开。”
“怎么了,老婆,怎么了嘛……”
这个点再往市里开,赶了个大夜路,到家就是1点。
钢琴房那点插曲一闪而过,只要秦巷不当回事,面上和气,气氛就不会冷场,他尽捡着好玩的事和辛宴庭说,两人闲扯也扯了一路。
基本上都是秦巷在说,辛宴庭听到最后犯困,眯着眼打了个盹,再醒来就是到家门口。
推开手看了眼手表,1点多,辛宴庭精神翻了个个儿,这会儿说话都有中气:“路上竟然睡着了。”
秦巷站在他门边给他开车门:“睡得香得嘞,刚刚没忍住,还给你拍了两张。”
辛宴庭一只脚踏在地上,半个脚还在车里,身子顿了顿。
秦巷:“要看照片嘛。”
辛宴庭没有想看的欲望,下了车后,理了理身上的外套,掸了掸身上的褶皱:“你在车外等了我多久。”
“也就10来分钟。”
秦巷说的随意,面上也不像困的样子,他也从来不嫌事多麻烦,辛宴庭道话:“大晚上的拼命折腾干什么,不如就听老广的,在那边住一晚再回来,第天再给你攥个局,索性周末回来得了。”
“这什么话,”秦巷都不明白,他是真不明白,“我在那住下了,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凉拌。”
“那怎么行,”秦巷这次去就没打算在那边留宿,夜里再晚肯定都要回来,所以一开始就没喝酒,他是最知道辛老板规矩,上回在民宿待一晚,都给折腾怕了,“多晚我都给你送回来,辛总睡眠不好,可不能耽误你睡觉。”
“你就差没把我难伺候写在脸上,”辛宴庭承认自己是有些认床,但这问题也不算多大吧,“行了,不早了,你洗洗准备睡吧,早点休息。”
秦巷转身往回走,辛宴庭喊:“哪去?”
“回家啊。”
辛宴庭挥手:“费那个劲,上我家凑合一晚得了,我屋里床多,想睡什么床没有。”
说着,他幽幽道:“巷总不认床吧。”
秦巷愣在原地,面上呼啦绽开一朵太阳花,笑的好不灿烂,嘴角这回真咧到耳朵根后了。
“这多不好。”秦巷按着后脖颈,道。
“别装了,快进来吧。”
“得嘞。”
第天睡了个自然醒,拾掇完就已经八点了,秦巷吃完早饭,问屋里的管家阿姨辛总在哪,阿姨说在后花园。
辛宴庭这地段的别墅他知道,价格不菲,就是没想到里头这么大,一个人住,家里管家帮佣不计其数,一路走到后花园,就看到园子里头有园丁在修剪花枝,绿树葱郁,满园子养了好多花。
日头斜着照过来,整片草地都覆盖着光,这个点的太阳说毒也不毒,辛老板坐在圆桌边,翘着二郎腿,倚靠着,姿态雅正,浑身闲适,一边喝着早茶,一边看手中平板。
管家陈叔就在辛宴庭跟前说话,秦巷走近了,还听见管家说:“柜子添置好了,橱窗里的东西什么时候挪,要不今天就先搬了。”
辛宴庭放下小巧精致透着五彩琉璃广的茶杯,说话:“不急,晚上我抽时间自己挪。”
管家看见秦巷来,向他点头,问:“小秦先生早,喝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