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谢相回想这人刚才的举动,“他有欲望了。”
就算是再纯洁真挚的感情,只要偷心挑拨都能被利用。
从前谢慈没找到,但现在他找到了——
傅葭临的求不得是陆怀卿。
离开谢府后,傅葭临在谢府后的小巷里被人缠住。
他望着眼前的谢府侍女:“我说了,不用谢我。”
这侍女的妹妹被崔遐活活打死。
她刚得知他为了江心月一案查到了崔府头上,就第一个跑到白衣卫和他说了谢慈私下见了崔应的事。
若不是她透露消息,傅葭临也不能如此及时得知谢相把“夜半”给了崔应。
“多谢殿下大恩,奴婢卑贱之躯,我妹妹在那崔遐院里死得不明不白。若不是您,我妹妹怕是死不瞑目了。”侍女摇头。
她们这种人,被卖作奴婢,律法虽说不可随意打杀,可是那些贵人哪个把她们当人看?
就算傅葭临不是好心,但确实算是帮了她。
侍女跪在地上给傅葭临磕了几个响头。
“我说了,不用谢我。”傅葭临语气生硬道。
他本就不是真的想帮这些人,一切都只是为了陆怀卿而已。
但这人向他道谢的话——傅葭临虽不喜欢,却也并不讨厌。
傅葭临不想在这里耗时间一个跃身,就消失在了茫茫黑夜里。
侍女惊讶于傅葭临地身手,但她还是朝着明月的方向行了大礼。
“秋芙,那是谁?”
这侍女回谢府后回陆怀卿的院子,却被刚给谢相送完点心的谢识微看到了。
秋芙瞧了瞧道:“好像是公主身边的夏月。”
“娘子,你看,可要奴婢去查一查?”
谢识微垂眸思索了一会儿,片刻后摇头:“不必了。”
“今夜你看到夏月的事,也不要同任何人说。”谢识微目光晦暗,加重了语气,“尤其是父亲和他身边的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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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月的案子完了以后,陆怀卿陷入了很长一段无所事事的日子。
傅葭临升职成了白衣卫正使,王垠安也进入了户部,这两人新官上任都忙得脚不沾地。
如果不出意外,王垠安会和前世一样成为傅葭临造反的钱袋子。
唯一的不同就是江蓠。
他和他师姐是亲姐弟明算账,他为了在长安活下去,在平康坊找了份事儿做——为那些歌姬舞妓们写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