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分钟后,符阳回来了,递给顾韫一个强光手电筒,cree灯珠,可以照亮300米以上的距离,自己手上却拿着一个火把。
顾韫疑惑的看着符阳,符阳笑了笑:
“晚上赶路不方便,你用这个好走些,有的时候山上有狼,我有火可以保护你。”
“……”
两个人出发了,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大山里的夜晚寂静且漆黑,顾韫还是第一次有这种体验,就当作红尘炼心了。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一前一后的走着,顾韫目力极好,即便没有这手电筒,他也能看清路。走了大概半个小时,顾韫掏出手机,已经没有信号了。
看到顾韫的动作,符阳好心的解释了一句:“顾先生,进了这将军山就没信号了,要打电话得到镇子上去。”
“村子里也没有吗?”
“嗯,前几年想这片区修信号塔来着,结果出了很严重的工程事故,就没弄了。”
“为什么不装有线电话?”
“这个……”符阳凑到顾韫面前,压低了声音:“这件事我也是听老人家说的,不知道是真是假,顾先生你就当听了一个故事。”
“你说。”
“以前村长家里是有一部座机的,但这电话总是大半夜的时候响,接起来只能听见沙沙的声音,后来村长找人检查了,没查出毛病。
直到有一天,电话再次半夜响了,村长老婆接起电话就听到了儿子哭声,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村长老婆心里着急,第二天就出发去镇上,要赶车去城里看儿子。
到了城里,村长老婆才知道,儿子前天在工地上出事了,还没送到医院就死了,那昨晚上给自己打电话的是谁?
村长老婆被吓到了,过马路的时候没主意,出了车祸,当场死亡。知道这消息后的村长悲痛欲绝,当即准备收拾东西去城里处理儿子和老婆的后事,临到出门,谁知道电话又响了,是他老婆打来的……”
说到这里符阳顿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顾韫,严肃的表情在昏暗的环境下看的有些吓人。
“你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顾韫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疑惑的看着符阳,透彻的瞳仁像琉璃一般,干净的不像话。符阳被他看的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为自己突然产生的恶趣味感到羞愧。
顾先生这么好的人,他怎么能故意吓顾先生呢,符阳有些尴尬的别开脸。
“反正不久后,村长也死了,那部座机被村子里的人认为不详,给剪断了,之后村里的人要打电话就只能走两个小时的路去镇上了。”
“……”
听符阳说完,顾韫感觉符家村的事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
“赶紧走吧。”
顾韫率先朝着山下走去,走了没两步,顾韫看到前方树丛里有一双绿油油的眼睛,随后一个灰色毛发的动物跳了出来,再然后四周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狼嚎。
“……”
符阳吓了一跳,立刻将顾韫挡在自己背后,他虽然预感到会有野兽,但没预感到数量这么多。
“顾先生,我们麻烦了,抱歉,害你陷入危险中。”
“无妨。”
顾韫袖中的手掌暗自结了一个印,一道灵力从顾韫指尖弹出,没入了狼群中某一只的眉心,这匹头狼朝着顾韫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流露出人性化的敬畏。
随即仰天长嚎一声,转身离去,在它之后,很快,其他狼也跟着离开了,偌大的山腰,只剩下顾韫和符阳。
“这是怎么回事?它们怎么走了?”符阳惊奇的看着面前这一幕,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场景。
顾韫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莫不是你还想跟它们聊聊做晚餐的事?”
“不不不,我不想。”
经历了这一场意外,两人加快了步伐赶路,总算在半夜时分赶到了符家村。村子坐落在山坳里,自北向南贯穿一条黄泥路,村民的房子就分散这黄泥路的两边。
因为是大晚上,村民都睡觉了,村子里一点亮都没有,顾韫走在其中丝毫感觉不到人气,就好像这村子里没了活人一样。
符阳将顾韫带到了村头一户人家面前,敲了敲门,门口的大黄狗低叫了一声,符阳唤了一声“大黄”,这狗立刻温顺的蹭了蹭符阳的手心,看来是认识符阳的。
很快,门开了,开门的是一名精瘦的中年人,看见符阳后立刻热情的将人让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