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月?”
顾寒天暗自咀嚼了下这几个字,面色一沉:“我知道他。”
他迟疑地看了随宁一眼,似乎是在思考这件事能否告诉随宁,沉吟片刻后才轻声道:“杨氏一周前破产了,其中很多证据的提供,都与我们有关……”
几个小时后。
护士拿着病例报告出来,喊人:“有叫随宁的吗?病人说让他进去。”
顾寒天理理衣服,询问道:“我是病人的哥哥,能一起进去吗?”
护士公事公办:“不行,人进去太多了会打扰到病人的休息。随宁呢?”
“在这里。”随宁走过去,低声说,“走吧。”
被无情拒绝的顾寒天:……
他不才是亲哥吗??
病房里顾酌倚在床背,手指无聊地捻着被单,一副闲到长草的模样。
随宁确保了顾酌身体健康无大碍后,才上前。
“我靠,我问什么她们都不对我说,我该不会要死了吧?”他一靠近,顾酌就迫不及待地挤了过来,愁眉苦脸地让随宁去摸自己腹肌那儿。
随宁眉毛一竖,厉声斥他:“摸什么摸,才缝过的伤口,还想裂开啊?”
随宁停了下,又说:“伤得不是很重,但你现在失血过多,就别乱动,不然有你疼的。”
“好凶。”顾酌嘟嘟囔囔说着,突然诡异地顿了顿。
他用一种很期待,又好像害怕得到什么答案的眼神去望随宁,低声问,“……他没扎到我肾吧?”
“扎到其他地方还好……要是扎到肾,那我的下半辈子……”
随宁额头突突直跳,突然体会到极其暴躁的心情。
顾酌是被憋疯了吗,一天天都在瞎想些什么?
随宁冷漠打断他,抿了抿一下午下来干燥许多的唇,含糊低嗔说:“闭嘴吧……等你出院后,再一切都随你。”
顾酌立马就不装了,微微眯了下眼眸,仿佛捕猎者进餐前的眼神:“……真的?”
推门而来的护士小姐正好听到了这句话:“什么真的假的?”
“……”
“……”
病房里的两位立马停了对话。
顾酌对着护士小姐,扬起一抹极为虚弱无辜的笑容。
“注意休息。”护士扭脸对顾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