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宁继续往后靠,他已经靠到了床头那,充分利用了自己的好皮囊,扬起个纯粹而艳丽的笑,因出了汗而粘在额头的黑发让他浑身都散发着色气,仿佛是天生来引诱人的艳鬼。
“不好意思也没办法,”随宁浅笑吟吟地看着他,似是无可奈何说,“我待会要换衣服了。”
因为他的话,景弋的目光又落到了随宁身上。
宽松的驼色毛衣露出了小半个肩头,以及半截玉白骨感的锁骨,然而随宁似是全无所觉,大方地展示所有。
望着景弋狼狈退出身影,房内,随宁憋着声音,笑到身子都在颤抖。
哈哈哈哈哈。
逗人真好玩。
按摩结束,随宁神清气爽地换了一件衣服。
他不是没察觉到方才景弋失神间划过肩头的一眼。
不过看到景弋失态,这点小如牛毛的不爽就可以忽略过去了。
随宁摸了下腿,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眸。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这双本无知觉的腿,在景弋按摩后,好像恢复得很好。
甚至都能感觉到疼痛了。
等着时间差不多,随宁恶趣味地去招惹了一番:“还好吗?”
“感觉怎样?”
“……该不会还没结束吧?”
几十分钟后,景弋终于出来了。
他看向随宁的视线有些闪躲,但又好像多了些什么,黑沉沉地压在其间。
随宁不自知地还去招惹:“啧,你故意待那么长的?”男人在这方面上经不起任何挑衅,虽然随宁也经不起,但这并不妨碍他去挑别人的刺。
经过前面那么多次的沉默,景弋终于说话了,他的嗓音沙哑。
“……不是。”
“哦?”随宁懒洋洋的。
景弋突然微笑。
他像是经过了什么重大的思想转变,轻轻地,低声地说:“是不是故意的,你之后就知道了。”
随宁愣了愣,疑惑地看向他。
他没听清景弋说了什么。
景弋无可挑剔的面庞上露出一个笑,垂眸,道:“我是说,之后需要按摩,随时可以来找我。”
随宁定定地看了他几秒,低头点燃了烟。
烟雾没阻挡住他漂亮的脸庞,反倒更添加了几分说不上来的魅力,像是色彩鲜艳但有毒的果实,像是昳丽的蟒蛇。
他点烟吸烟的动作都很熟练,显然的老烟枪了,接着道:“你先走吧。”
景弋突然上前,抽走了随宁咬着的烟。
那支烟被夹在修长的指间,像是电视上精美的广告。
景弋笑意吟吟道:“抽烟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