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了保护你,你还冲我喊?”季风对谭月兰也没好气,“我怎么做,你都不满意,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从我眼前消失,”谭月兰毫不留情地说道,“不要来打搅我的工作和生活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季风懊恼地抓头发,“我哪里比不上他了?”
“你哪里都比不上!”谭月兰语气冷硬得比这夜还要令人冷,“你除了有个爹,还有什么?”
季风被噎了一下,很快就回道,“我……我比他长得好看。”
“好看顶个屁用啊,绣花枕头,”谭月兰吼道,“外面好看内里空,废物一个。”
姜小米不忍听下去了,正想要劝,谁知道季风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掉了。
“你说我是废物那我就是废物吧,我走了。”
“滚滚滚,”谭月兰完全没耐心,转身去扶贺文钊,“贺厂,你怎么样?”
“我没事,”贺文钊抽回了自己的手,摆了摆道,“都散了吧,我和老赵说点事情。”
赵庆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走吧。”
贺文钊的眼神掠过姜小米,径直走掉了。
“哥,你还好吧?”方贝贝跑了过来,但贺文钊没空和她说话就走了。
“我哥的脸怎么肿了?”方贝贝看出来了,“小米老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
“人是我打的,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季风倒也诚实,没掩饰自己打人的错误,“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装什么装,以为有多能……”
“你才装,你一家人都装,”方贝贝对贺文钊的崇拜到了骨子里,怎么会任由季风这么说,立马怼了过去,“你又算什么东西?有本事,你也当个厂长,试试看。”
“你们……你们……”季风受不了这份气,拂袖道,“都给我等着,我会让你对我刮目相看的。”
“走,走,走,看见你就头疼,”谭月兰说完,勾着姜小米的手往宿舍走。
方贝贝连忙跟过去,想要询问这两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但是看到谭月兰后背的伤,还是那问题咽下去了。
姜小米重新帮谭月兰处理伤口,又拿了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伤口不要裂开,最好是趴着休息两天。”
“我没事,”谭月兰完全不在意身上这点伤,“我在这边等一下贺厂,应该不打搅小米老师休息吧?”
“不会,我给你倒水,”姜小米拿了暖壶给谭月兰倒水,看到方贝贝还在,问道,“方老师也等贺厂?”
“等……等吧,”方贝贝有些困了,“不知道要等多久?”
姜小米也给她到了水,然后自顾着去洗漱,回房睡觉去了。
她不是没疑惑,但是贺文钊那态度,她懒得问,反正下次再出现同样的事儿,她也懒得管了。
贺文钊回来时看到堂厅里还有俩个女同志等她,却唯独不见姜小米,本就阴郁的心情更加不好了,“都杵在这里干什么?回去睡觉。”
“哥
……”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我有点累了,”贺文钊看了眼桌子,没他的水杯,便去厨房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