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了我新交的男朋友一笔钱,把他打发了,算是帮我过滤渣男了。跟我谈恋爱能暴富,姐也算是财神爷了。桢宝啊,这泼天的富贵,咱们总不能一直便宜了外人。不如这样,我对外宣布我中意你,你就成富婆中的富婆了。”
“还是别了,我怕有钱没命花。”
就像姜明初那样。
我跟许薇棠一路上,东一句,西一句扯着,去法院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我心里矛盾,想要快些到达法庭,与过去做告别,又怕在庭审中,不断去回忆那些痛苦窒息的过往。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驶入兴园路,目光所及,江州法庭前庄严的国徽,让我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门前人头攒动,我暗暗深吸几口气,在下车前,提前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许薇棠看出我的紧张,宽慰说,“我们把他们当空气,他问他们的,我们走我们的。”
“嗯。”
因为案件关注度高,前来旁听的人数众多,法院为了避免意外情况,提前发放旁听证。
我从施砚那了解到,法院只给几家主流媒体发放了旁听证,蹲守在法庭之外的媒体记者,都是一些喜欢带节奏,从一些刁钻角度写报道的报纸杂志,不想被他们过多解读,最好的办法就是装聋作哑。
“不怕,有我呢!”
许薇棠停下车祸,抱住我,轻拍下我的后背,“宝,你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那些处心积虑的人。不管等下你听到什么,都当他们是在放屁。”
临近案子开庭日期,网上有人在带节奏,说是我恋爱脑,害死了父母,如果她是我,早就羞愧到自杀,还有人把我和姜明初的事拍成了短剧,放到网上,短剧内容很快冲上热搜。
热搜很快被撤,短剧也被下架,但我已经成为恋爱脑蠢蛋的代名词,等下媒体记者肯定会那这些说事。
我为了让许薇棠安心,重重的点了点头,“最难的时候,我都撑过来了,现在我更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亲人,婚姻,孩子,能失去的我都失去了,我现在孑然一身,能做的就是好好生活,让在天上的父母和关心我的人能够安心。
我打开车门下车时,刚巧碰到姜慈,我跟她打了声招呼,“姜律,早,这段日子辛苦你和施律了。”
姜慈看了眼我鼻梁上的黑超,笑盈盈迎上来。
跟平时舒适温软的穿着不同,我跟许薇棠一样,今天穿着黑色套装,戴着黑超,用许薇棠的话说,只要我不露怯,这身装扮有干翻六国的气势。
我性子温和,只有被逼急的时候,才会炸毛,在陌生人面前,我倒是可以装一装御姐范,被姜慈这么一看,我有些不自在,抬手摘下黑超,对着姜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姜慈没有点破我的窘迫,“早,温总让我来接你们。”
“温学神也来了,他在哪呢?”
许薇棠四处看了下,没有看到温叙言,问。
“温总是昨天晚上联系我的。”言外之意,她也没有见到温叙言,“法庭门口记者多,我们已经跟法院申请走对内通道,我带你们进去。”
“早知道能走对内通道,我就不给桢宝制造紧张气氛了,怪我怪我。”
“是我没有及时跟阮小姐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