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着,还是慢慢把工作上那些压力跟陆知让简单说了一遍。
说来也奇怪,陆知让跟她并不是同一工作领域的,隔行如隔山,他也不能给她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以前读书的时候,温书瑜也有焦虑的时候,但自己消化消化也就过去了,也不会讲给许如生或者其他人。
而且,跟陆知让倾诉过之后,她好像确实没那么闷了,心理上莫名放松了许多。
陆知让安静地听完,微皱起眉,在被子里握住她的手,低低地说:“我老婆工作好辛苦啊。()”
他语气也很焦虑懊恼的样子:怎么办?我现在好心疼。?()_[(()”
说着,陆知让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硬邦邦的胸口上。
“……”
温书瑜耳朵都开始烫到燃烧了,男人温热的气息也就扫在耳畔,有一下没一下的。
她把脸别开,不好意思再看他,刚才烦恼的事暂时彻底抛去脑后,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陆知让捏捏她的手指,又问:“以前怎么没跟我说过这些。”
温书瑜小小声:“现在就说过了…”
“而且跟你说完之后,好像就不太焦虑了。”
陆知让“嗯”了一声,把她抱得更紧,低声道:“那以后可以每天都跟我说。”
他小的时候,父母工作很忙。
一个人长大,性格再乐观也会有烦恼的时候,但家里只有跟他话不投机的陆明礼。
还是小朋友的陆知让只能自己出门,跟院子里那些流浪的小狗们讲一讲,自己最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讲完之后,他心情就会好很多。
所以,陆知让很能理解她的感受,把自己小时候的这些事也分享给她。
温书瑜很专注地在听他讲话,专注到脑袋里都有了画面。
然后,想到缩小版的陆知让蹲在路边跟小狗说话,小狗完全听不懂的样子,她没忍住闷闷笑了起来,笑到肩膀都在颤。
陆知让疑惑:“你笑什么?”
结婚那么久,温书瑜才知道自己的丈夫小时候居然是这样的。
她一时没能找到一个准确的形容词,边笑边断断续续地说:“你小时候原来…有点…傻乎乎的。”
“……”
“温书瑜。”
陆知让虽然没有什么大男子主义,但作为一个骄傲的丈夫,内心还是无法容许妻子用‘傻乎乎’这种形容词来评价他。
他深吸一口气,盯着她,义正言辞地控诉:“我在很认真地安慰你,你居然反过来嘲笑我。”
温书瑜慌忙打断他,澄清道:“没有,我绝对没有嘲笑的意思。”
不自觉的,抱着他的胳膊就紧了一些,带着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讨好意味。
陆知让微扬了下眉,冷哼一声,装模作样地说:“好吧。姑且相信你。”
男人靠在枕头上,低垂着眼,思维逐渐飘远。
他上学的时候其实也很优秀的,成绩名列前茅,各种奖项拿过不少,零零总总加起来,说不定比温书瑜放在书柜顶上那些奖杯还多。
可惜他跟温书瑜小时候不认识。
陆知让心想,总得找个机会把他这些高光时刻也展示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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