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玉这边一走,少府星君立刻板下脸,问:“你今日初到右摄提,怎么就和人起口舌之争?”怀滢不快道:“是她先找我麻烦的,说我不懂规矩,那她呢,又何曾用规矩约束手下人?自己做事有失公允,我说她几句又怎么了。”“你今日激怒锦华,可有想过日后会如何?旁人又会如何看你?你家仙君费尽心机想你在天界有一席之地,你这般行事让他如何放心?”少府星君不想与怀滢讨论此事谁对谁错,只是想让她明白,今日所为十分不妥。怀滢今日虽在口舌上胜了锦华一筹,到底觉得窝气,宿玉在旁数落锦华时还不觉,此时被少府星君一通教训,尤其是他拿仙君来压自己,登时火起:“我做的不对?那你告诉我该如何?照她说得磕头认错吗?我又没有错,凭什么?”她瞪着少府星君,“别说我没有错,就算我有错,本姑娘也绝不会那么做!”她将手往少府星君面前一伸:“把腰牌和任命书给我,从今日起我就不是你府上的人了,你大可不必为我操心!你可以出去了!”少府星君憋了一肚子话,想好好跟怀滢分析利弊,瞧她这副态度,一时也怒火攻心,将两样东西往桌上狠狠一撂,扭头出了门去。他一路走得飞快,直到进了书房,才发现宿玉等在里面,不由蹙起眉头:“你怎么还没走?”宿玉笑盈盈道:“自然是有事找你。”“你我间能有什么事?”少府星君冷漠道,“别逼我动手撵人。”“少府,你这般凶相,也难怪怀滢不喜欢你。”少府星君转头盯着宿玉:“你这话什么意思?”宿玉暗道:“还真是既狡猾又不诚实!只可惜一物降一物,碰上怀滢那拗脾气算你倒霉。”“我方才在她屋里细数了那些钗环首饰,想看看她究竟喜欢哪样,结果啊!”她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除了个别的几样,其他的竟连动也没动过。也不知是手下的匠人们手艺不行,不能得怀滢的喜爱,还是送东西的人不得人家的心意?”众仙总说少府星君不与仙子们接触,却忘了万年前他还小时,曾与天君之女宿玉玩在一处。虽然如今对宿玉十分不喜,可为了给怀滢打制首饰、添置衣物,他还是找了宿玉。宿玉见少府星君来找,又惊又奇。听闻来意后更是敏锐地嗅出了不寻常的气息。她满口答应下来,让手下最厉害的师傅用最好的材料精心制作。直到完成,妆匣,偷偷送到少府星君府,用她自己的话说,便是“全程监工、寸步不离”。所以她对那些东西非常熟悉,哪一支钗放在哪里,如何摆的都牢记在心。少府星君知道怀滢很少佩戴那些东西,可当他听到怀滢连动都没动过时,表情还是僵住了。宿玉瞧少府星君沉默不语,便知方才的话扎了他的心。她得逞一笑,暗道:“叫你整日恫吓我!”随即作出谆谆善诱的样子:“少府,我真心实意提醒你一句,女孩子不会喜欢凶巴巴的男人,你可莫要浪费了你那张好面皮。”说完,不等少府星君回应便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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