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来越看不惯少府星君。终于,在一个仙君外出的日子,她发作了。那天,盈儿先一步落在院门上,一边梳理羽毛一边轻蔑地睨着他,大有将人拒之门外的意图。少府星君瞟了她一眼,推开门径直走进院子,门板晃动,连带着上面的盈儿站立不稳,摇摇欲坠。盈儿大恼,亮出爪子朝他飞扑过去。少府星君转身卡住她的脖子,冷笑道:“你以为这招对我有用?盈儿看着眼前傲慢的少年,不住地叫嚣:“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少府星君皱眉:“一如既往的聒噪。”他伸出食指朝盈儿脖子一点,盈儿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勒住了喉咙,便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少府星君露出个满意的笑容,将盈儿倒挂在树上,自己则坐下来沏了壶茶,自酌自饮,好不自在。盈儿气得要吐血,偏又无计可施,足足挂了两个时辰,才被少府星君松了绑、解了法术。一得到自由,她就满院子追着少妇星君报仇。于是,盈儿恶意伤人的一幕刚好落进外出归来的仙君眼里。当衣衫上满是划痕和线头的少府星君,小媳妇般紧抿着唇,目光微垂地站在仙君身前,盈儿直觉不妙,她大呼:“仙君,是他欺负我!”仙君叹了口气,惭愧地对少府星君说:“盈儿如此胡闹,是我管教不当,还望星君见谅……”少府星君黯然道:“只是衣服破了,无妨。没能让她喜欢我,是我做得不好。”“仙君,”盈儿辩道,“你别听他的!他撒谎,是他先用法术对付我的!”仙君有些失望地看着盈儿:“……你先回屋。”“仙君!”“听话,先回屋吧……”盈儿嚎啕大哭。仙君愈发善待少府星君,盈儿看在眼里,气在心头。她趁着少府星君干活的时候,把清扫好的地面弄脏,把打满水的缸里丢进土块,把烧好的炉子打翻在地,还故意把鸟屎拉进他喝水的杯子里……总之,只要是能让少府星君不痛快的事,她都会做。少府星君讥笑说:“你什么本事都没有,也只能靠这些小手段撒气。”盈儿恨不能撕了他的嘴,可真当她亮出爪子,就会立刻被少府星君拿住。少府星君有时会盯着盈儿的利爪若有所思,盈儿被他盯得发毛,忍不住问:“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的爪子瞧?”少府星君听不懂鸟语,但接触久了总有点心意相通的意思,他幽幽道:“盈儿,我瞧你的爪子锋利无比,若是拿来炼制法宝定然不凡。”盈儿下意识缩回爪子,看少府星君的眼神越加愤恨。仙君喜欢和少府星君下棋,有时一下就是十天半个月,有时甚至忘了给盈儿喂食。盈儿又生气又伤心,只要少府星君来,她就飞出去。次数多了,就被仙君看出了端倪。仙君叹道:“你就这么不喜欢少府?”盈儿撇过脸:“可你喜欢他。”少府星君也来找过她。他站在树下,望着蹲在树上气鼓鼓的盈儿:“你家仙君见不着你,下棋都心不在焉。”盈儿冷哼一声。少府星君又道:“这样可不行,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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