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叫你,下了第一节课去他办公室。”他瞥了眼窗前枯萎了不知多久的盆栽,说,“这周末我和闵佳去你家住。”
“知道了。”孟辞意拍了拍袖子上蹭到的灰。
孟廷向她提起过这件事。
他说得含糊,但只要前后联系起来,差不多能摸清原委。
在资深律师的帮助下,翟丽媛打赢了官司。
她的胜出并非无稽之谈。
她半只脚踏进了孟家,能给孩子提供的资源比前夫强出太多,而前夫的暴力前科就能使他彻底丧失话语权。
考虑关系不能闹得太僵,翟丽媛缩减了条件。
她放弃了完全抚养权,只要求两个孩子周末陪她两天。
“没了?”
盯着那张风轻云淡的脸,闵邯手臂撑在琴盖上,幽深的眼眸像夜里的海平面。
表面平滑如镜,内里暗涛翻涌。
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其实才是最难懂的那一个。
她会将想要展现的情绪显露出来,至于那些隐蔽难懂的,任谁也无法窥见分毫。
孟辞意对他的问话不以为然。
一个人住进来,和三个人没多大差别。
顶多是添上两套餐具,玄关多了两双拖鞋。
没什么坏处,好处还是有的。
就比如以后的周末,他们不能继续肆意往来。
闵邯那么聪明,摆脱了一时头脑发热,肯定能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荒谬。
将大好前程当作筹码,赢则不赔不赚,输则全盘皆输。
“东西带全一点,周围买不到生活用品。”孟辞意权当没听懂,“牙膏和拖鞋都有一次性的,嫌麻烦的话可以只带贴身衣物。”
她没去看闵邯的表情。
只顾关好窗,回班上课。
-
讲课前,原子弹公布了英语竞赛名额。
一共二十个,a班占了一多半。
初赛成绩好与否,对鼓舞士气起到很大的作用。
因此原子弹很是重视,还说要是进了市里前三十,她自掏腰包请吃大餐。
“闵邯,你英语怎么样?”陶知行一下子来了精神。